橱里面拿一条吊带睡裙给她穿上,大片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极其赏心悦目。
陆南琛的大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光滑白嫩的后背,盯着她的小脸,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哑声问道,“做流产手术的时候疼不疼?”
她的身体一向娇贵柔弱,别说流产这么大的手术了,就是平时她磕着碰着也会说疼。
他想象不出来她当时躺在手术台上面的情景。
他也不敢去想。
闻言,裴初的身体一僵,脑袋蓦然间就清醒了,突然打开了眼睛,里面的内容漆黑,又有些涣散空洞。
尔后她弯了弯唇,轻描淡写地说,“一开始挺疼的,后来打了麻醉就不怎么疼了。”
当时在赶去医院的路上她什么顾不上,被身下的血刺激得已经没剩下多少意识,后来医生说孩子保不住的时候,她已经感知不到任何疼痛了,好像什么都麻木了。
陆南琛的眼神深深地绞在她脸上,心脏似被揪了一团,他在商场上如何叱咤风云运筹帷幄,可在这一刻,他竟然不知道要怎么说。
因为说什么都没有作用,抵消不了她吃的那些苦头。
都是因为他。
过了很久之后他才用沙哑的声音道,“对不起。”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如同当年他失去他妈妈一样,好像做什么都没用,挽回不了。
裴初望着他,“对不起什么?”
男人的手掌抚摸着她的脸蛋,哑声道,“你承受的那些都是因我而起,我也没能保护好你,都是我的错。”
孩子……包括她失去的爸爸,无论直接间接都是因为他造成的。
“确实是这样。”
裴初调整了姿势,她用手背垫着下巴,趴在他腿上,眼睛看着窗外夜空挂着的月亮,淡淡的声音说,“如果你没有出现,我可能会找不到爱情,或者跟别的豪门千金那样联姻嫁了,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应该不会像跟你在一起的时候那么惨。”
凌晨的卧室很安静,只有她的声音。
“像上官熠和尤晚一样,结婚后个过个的,谁也不打扰谁,没有感情,婚姻不幸福也不要紧,自己会找乐子就行了,一辈子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耗到了生命尽头那就是那样了。”
最后,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爱一个人太累了。”
等她全部说完,陆南琛的黑眸已经有了皲裂的痕迹,尤其是这样的姿势,他看不到她脸上的具体表情,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像是处在一片迷雾之中,他掌握不到方向。
极其浓重的不安划过他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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