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谈了整整一个晚上,为了玄沢,也为了三清,于是,在玉清府的廊桥阁亭之上,你给了烂醉的玄拓一个谎言…”
“一个支持他撑了足足十万年,最终等到雩岑,也毁了她一生的谎言。”
“神荼会回来的。”男人摇头哑笑,“你对玄桓撒谎…她会回来的。”
“只要他勤于政事,将三清的一切都料理妥当,她终有一日会回来的。”
“而你当年撒这个谎的时候从未想过她终有一日真的回来了,甚至连玄拓腰间的那块所剩无几星源的玉佩都与她起了一瞬的呼应。”
“阿岑…便是阿岑,就好像荼儿也只是荼儿。”面前之人沉默许久的干涩声线确乎带着几分陈旧的寂寥,失落在玄沢找上他的那个寂夜。
也确乎是那一日,他决心带着虚无缥缈的期盼活下去…不为了他自己,只是为了某个彻底消散在他怀中的,再也没有人倾听的星落的愿望。
为他抵挡魔兵自爆的娇小躯体在他怀中终究化为几乎看不清的细碎光点,乘着幽深洞口处忽然吹起的烈风被更深地刮入深不见底的溶洞内彻底逸散,抓不住也触摸不到,她甚至没有留下什么话,只留下了一个他看不懂的眼神,一抹两人初见时本该袒露的青涩笑意,更深的黑暗之中,溶蚀的暗河循着亘古永恒的声音流淌,冰冷的风吹散了她残留在他怀中的所有温度,溃烂至腿骨的魔毒似乎此刻无觉,玄桓深深闭上眼,就好像存在星星的夜空从没有出现,只是他数万年来做的一个刻骨而又可笑的恶梦。
“只可惜…玄拓不这样认为。”零郁浅眯长眸,空气中荡漾而起的熟悉茶香,仿佛将一些沉古记忆溯回到某个人族边陲小镇安静而滂沱的雨夜:“或者说,他的自愧了十万年的感情不允许他这样认为。”
“所以他怕…他怕雩岑不是她,却又怕是她。”
“她也许是她,那么终有一日会想起十万年前他对她的辜负,继而永远的离开他,却又同样怕极了她不是…他满腔的愧爱再也等不起下一个漫长而又孤独的十万年了。”
“已然得了无法治愈、可能随时发作的癔症失手伤人的他其实根本不懂如何爱人,于是他怕,怕到把她送走,怕到…毁了她的一生。”
“…而你,是这一切悲剧的真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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