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北京找了个小房子付了首付,打算装修好就把美玲接进去,他有信心在这个城市养活美玲和孩子。他拼命的工作,可是,美玲的情绪却还是时不常的失控,那叫什么来着?哦对,好像叫产前抑郁症。”
多傩说着叹了口气,“其实也好理解,她毕竟还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好好的学业也放弃了,对于做母亲先前也没有任何准备,加上严重的妊娠反应,她心情总是一阵好一阵坏的,杜淮的脸上常能见到伤。有一次我们律所来了一个委托人,因为家暴想找律师求助,本来是杜淮先过去接待的,结果那人一看见杜淮脸上的伤就说:你还是算了吧,你要是有办法,也不至于这样了。”
多傩说到这里苦笑了一下,又倒了杯酒喝下,“其实我也挺不能理解杜淮的,还这么年轻,何必找担子扛呢?美玲那个状态,真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唉……真要只是这样就算了,谁知道过了还没两个月,美玲的父亲又回来了,这次美玲说什么也不让杜淮给钱,她毕竟还要为下一代着想。有次美玲的父亲闹到律所去,说杜淮搞大了自己女儿的肚子,就得给钱。当时在律所闹得很难看,毕竟当时美玲还不到结婚的年龄,所以两人还没有领证。当时杜淮身上没多少钱,他的钱都给美玲收着,就先向我们借了点给那老头。结果美玲知道后,在家又跟杜淮闹,杜淮真是两边受气。那个老头他根本不是人,有一次杜淮不在他又去找美玲要钱,美玲和他吵的时候动了胎气,坐在地上起不来,那个老头竟然不管女儿,就那么在屋子里到处翻,还好美玲把卡和钱都藏起来了,他只搜到一些零钱拿走了,走时也没管美玲,还是杜淮接到电话后立刻赶回来,把美玲及时送去了医院,不然那次不光会流产,美玲的性命都有危险。”
杭牧突然开口,“因此,他应该很恨美玲的父亲吧?”
多傩眼神异样地看了他一眼,“你们是不是也知道那件事了,其实美玲走后我和杜淮一起回的家,我也看见那封信了。当时也觉得杜淮挺冲动,后来杜淮告诉我,有次他半夜醒后发现美玲又在偷偷的哭,他忍不住抱住了她,结果美玲却转身把头扎在他怀里,哭着说——”
多傩咽了口唾沫,这才艰难道:“她说:他怎么不死呢,他怎么还不去死呢,他要是死了就好了。”
多傩深吸了口气,闭上眼,“之后,杜淮就暗暗准备了工具和衣服,他计划下次美玲父亲再来找他要钱时,他就让他先去偏僻的地方等自己,然后他再换衣服拿上锤子去彻底解决掉他,他连处理尸体的方法都想到了,他想,房子和钱都在美玲名下,将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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