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至于要去那。
喘匀了气,隐痛渐消。离进班还有一点时间,闹完这一阵子他头脑清醒了不少,直起身把书包撂到背后,索性在这把话挑明,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看这情形几乎算句废话。
应该是认识的吧。他没等沈闻叙回话,接着说,但我暂时想不起你来,很抱歉。
我几个月前生病,把脑子烧坏了,醒来以后事情都记得不太清楚,人也认不全。现在也还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只能跟你说抱歉了。
他有一双清澈的眼。眼尾圆而钝,晕着淡淡的红,如果不摆出照片上那种大人式的冷酷庄重,专注地望着某个人时,透出的纯粹和执拗颇有蛊惑性。
仿佛受了那双眼睛的摆布,他说什么就会信什么。
沈闻叙沉默几秒,笑意减淡了些,避开他的眼睛自嘲道,我这个人,其实脑子也有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