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夏天的拖鞋遮不住破了洞的袜子,他僵硬地坐在比自己睡觉的床还要更柔软的沙发上,双手尴尬地不知道应该怎么放,明明开着空调,他手心里全是热汗。
程国安很关心他,房子租好了吗?
卿杭礼貌点头,已经跟房东说好了,先租给我们三年。
那是什么?程国安看了一眼放在门口的黑色垃圾袋。
爷爷连忙过去把袋子打开,老人双手消瘦粗糙,满是皱纹,长年累月干农活,指甲缝里有洗不干净的污垢,他怕被嫌弃,每次拿东西都先在衣服上擦擦手。
是一株栀子花,我和小杭早上在山上挖的,这株开得晚,有两个花苞,种在花盆里还在继续开。
难怪,我就说怎么一股花香味,程国安也跟着起身,这可是好东西,叔,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养花?
老人笑得腼腆,前年我去你们家的旧房子,看到阳台上全是花花草草。
程家从卿杭四年级开始资助他,还承诺会一直资助到他读完高中,大学能申请助学金,还有奖学金,那时候他也能赚钱了。爷孙俩很感激程国安,卿杭第一次上门拜访,别的东西太差了拿不出手,想了又想,就上山挖了株栀子花,连根挖起,根上还带着一团湿润的泥土,他们用塑料袋裹得很仔细,没有弄到地板上。
太谢谢您了,我去找个花盆把它种上,程国安是真的喜欢,他一手拿着栀子花,一手搀扶着老人,叔,您来教教我,我虽然喜欢,但总是养不好,我跟您取取经。
两人去阳台摆弄那株栀子花,卿杭一个人坐在客厅,才刚松了口气,就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
他本能抬起头,看到一个红裙少女从房间里走出来。
她戴着耳机,像是没有注意到家里有个外人,光着脚走到茶几旁拿了一个苹果咬在嘴里,然后舒服地靠在沙发上打游戏,耳机里应该是有音乐,她翘起来的那只脚随着音乐节奏一晃一晃的。她头发很长,柔顺地铺散在沙发上,但也遮不住露在吊带裙外面的肩颈。裙摆只到膝盖,能看见脚踝被蚊子叮了两口,皮肤上有很明显的红印。
刚才程国安不是坐在她那里,看不到卿杭的脚,她的位置只要稍稍低头就能看到。
卿杭不知道自己这一刻心里在想写什么,从袜子里露出来的脚趾悄悄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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