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谢谢怎么够呢?过年那天还要沐浴焚香杀猪炖鸡放鞭炮,再磕三个头,活到88岁了都得拄着拐棍上门,否则就是有大罪。
一个在地上滚得浑身灰扑扑的小胖子摇头晃脑地问她,姐姐,又不是死人了,为什么要磕头?
程挽月认真地说,把没喝完的饮料瓶扔到别人身上,弄脏别人的衣服,这可是天大的恩德,得刻进家训家规里,早读三遍,晚背三遍,磕头都太简单了。
小胖子反驳她,说这样是没礼貌。
她仰头喝完剩下的汽水,笑着把瓶子放在石桌上,那应该怎么做?你教教我。
小胖拿着瓶子跑到卿杭面前,先问他需不需要,等到他点头之后才把瓶子递到手里,这个过程大概有一分钟。
姐姐,你学会了吗?
程挽月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这么简单呀,我学会了,真谢谢你。
又不是傻子,在场的人谁会听不出她这些话里讽刺的意味?
真正不怕事儿的人不会把敢惹我试试这几个字写在脸上,她从头到尾甚至都没有看过那两个故意让卿杭难堪的男生一眼,也没有看卿杭。
只在离开的时候说了这样一句话:往你后背扔东西就是在打你的脸,笑话你就是在骂你,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一点骨气都没有。
卿杭望着她潇洒离开的背影,回想起她的话觉得有些可笑。
没有尝过人间疾苦的千金小姐,怎么会理解他的处境?
就像原本就站在月亮上的人理解不了为什么还会有人竭力前行穷尽一生,月光都照不到他身上。
后来很多年卿杭才惊觉醒悟,他对程挽月是一见钟情。
第一眼就喜欢的人,怎么可能会讨厌呢?
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会喜欢,这种藏在心里感情成年累月递增,就像基因一样刻进了他的骨骼,融进了他的血液。
怎么忘?
刚烧开的水冒着热气,杯子不隔热,还被阳光晒着,程挽月只是轻轻碰了一下都觉得烫。
她知道卿杭被保送大学之后直接是本硕博连读,毕业进了医院,就算是边缘科室的医生,收入也不可能太低。
房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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