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底,他整个人都被定住了。
卧室是深色系的窗帘,床单和薄被也都是灰色的,自然光罩在她身上,更显得她皮肤白皙,浅色内衣裹着丰盈柔软的胸乳,中间的沟壑很深,她低头时项链上的珍珠吊坠陷了进去,空调凉风吹动她的发丝,卿杭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那颗珍珠是怎么从乳肉间滑出来的。
她毫无察觉,低头一颗一颗解着衬衣上的扣子,解完最后一颗后才拿起来穿。
沾了油渍的裙子堆在她脚边,下面那条打底裤也被脱掉了,衬衣衣摆遮不住那两条细长的腿。
凉风吹到床尾,她白嫩的脚趾微微蜷缩起来,双腿也稍稍收拢。
第三颗扣眼太紧了,她一只手不方便,紧实的马甲线还露在空气里,楼上突然传来拖动椅子的响声,卿杭才猛地回过神。
这一瞬间,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他大脑里涌。
他背过身时撞到了桌角,桌子晃了一下。
程挽月,你怎么把衣服脱了?
这是见面后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语气里透着明显的恼怒。
以前读书的时候,身边的朋友和同学无论熟悉还是不熟悉都叫她月月,或者挽月,只有他,从来都是连名带姓地叫她。
换衣服难道不是应该先把身上的脏衣服脱掉吗?不脱我怎么换?她还在弄那颗扣子,甚至连头都没抬,外面那么热,这个季节不适合叠穿。
空调机箱的声音盖不住身后衣料摩擦身体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卿杭闭了闭眼,低声道,我是让你系在腰上。
啊?程挽月愣住,我已经穿好了,谁让你不说清楚。
房间里还有男人,你想都不想就脱了?
她哼了一声,轻飘飘的鼻音像是在说她根本没有把他当作男人。
卿杭垂在身侧的手握紧,耳根那抹不正常的红色也一点点消退下去。
程挽月说,你再给我找一条短裤。
他随便拿了一件,可能有点大,你将就着穿吧。
又恢复到半小时前问她喝不喝水时的那种冷淡,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程挽月也不嫌弃,她把裙子上的腰带解下来系在短裤上,还是有点松,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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