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不安。
她显然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表情有多灵动,未染脂霜的脸渐渐透起了绯色,如朝霞映雪,粉光若腻,他力道稍微重了些,她就鼓起了腮,诱的人食指微动,想要去戳。
为何不唤皇兄?
他的气息落在她的颈畔,也是淡薄的凉,嘉鱼被他吓的一颤,长睫忽闪。
为何不唤?自然是因为害怕呀!
她迟迟不说,还紧紧的闭上了眼睛,答案已经明显,太子便不再问了,唇侧却微微弯起了些许弧度。
可惜嘉鱼不曾看见,第二次耳珰快要戴好时,宫人引了沈兰卿进殿来,他有些讶然的看着不该出现在东宫的嘉鱼,温和的神情有片刻的冷凝。
臣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虽未说话,宫人一如往常的端了椅子来请他坐下,倒是嘉鱼有些欣喜的朝他看来,不过耳珰是戴齐了,太子却握住了她的手腕,正用毛笔沾着调好的朱砂,在她白净的额心上点了一下。
一如他额前那粒嫣红的小痣。
去那边坐下。他用朱砂笔指向侧庭的花树下,那里光线正美。
嘉鱼早就发现他这案台之上除了一堆奏折,还铺了白纸摆了各色画料,她约莫明白了什么,在太子松开她后,就认命的往那边走去,虽说了让她坐,可地上并未铺茵席摆椅凳,嘉鱼只能往落了花的草坪上坐下。
大幅的裙纱华美散开,银线绣出的小兔子若隐若现,她又看了团扇,果然花下也是一只胖兔儿,再摸摸自己的耳珰
糟糕,这个皇兄好像不正常?!
意识到这点,她连沈兰卿的笑都顾不上看了,靠在花树上的后背起了一层冷汗,偷偷的撩了一下裙摆,白色的嵌珠凤头宫鞋上,兔儿精致的在撒腿。
殿中太子已经开始作画,画的自然是花树下的嘉鱼。
殿下可是从不画人的。沈兰卿觉得奇怪,便笑着说了一句,不过再看外庭的佳人,确实美的太惊人,只是委实有些可怜了。
太子漫不经心的在纸上勾勒着,表情虽是冷漠淡淡,沈兰卿却知他此时心情不错。
听闻夔王自西京已上书陛下,冬日要回上都,一则是梁太后祭辰,二则是义子少阳世子旧疾不愈,要召集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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