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被你阴毒得手,今生,你的血休想再弄脏我的主上。
弓是两端漆金的玄木硬弓,弦是细而韧的兽脊生筋弦。
而那手,是苍白而有力的,淡淡凸出消瘦的骨节的一双手。
墨刃于马上展臂,挽弓如满月。
楚言猝然变色:“——阿刃,住手!!”
几乎同时,山崖另一侧的燕洛瞠目欲裂:“——住手!!”
快马奔驰之中的墨刃保持着弯弓搭箭的姿势,扭头望过来。
看的却不是楚言那一侧,他看的是燕洛。
那一刻电光石火,燕洛意识到自己失言,猛地撇开了眼。
他心口惊跳,暗想道:这楚言好生狡猾,竟叫身中剧毒的墨刃来诈他,若非自己反应得快……
他还没来得及在脑中想完这句话。
下一个瞬间,燕洛听见尖利的离弦破风之声。
他听见鹰群受惊振翅,齐齐高鸣。
他听见……
——哧!
利矢贯穿了白华的脖颈。
光阴与流云似乎凝固在这一刻。
旗杆之上,白华的脖颈竟然是仰着的,他仿佛是释然了,坦然迎接这一场死亡。
又仿佛是回到了孩提时代,坐在巫咸教的毒虫窟里,那个白衣孩子静静仰望天光,等待着一场与什么人的相遇。
几息之后,血色氤开。白华缓慢地垂下了脸,停止挣扎的四肢摇曳在半空。
痛苦之色从他的眉间解脱而去,那仅存的一只眼睛失去了光泽,瞳孔散大……他死了。
他死了。
燕洛在心内对自己重复了一句。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有些不真实。日光仍在薄薄地洒落,微风仍然在吹,树叶的影子仍然在婆娑摇动。
云在流,时光在走。入秋了,很快又是冬天,冬天将会落雪,茫茫的一片。
但白华却死了。
对面,墨刃驾马来到了楚言身旁。侍卫丢掉长弓,翻身就跪:“墨刃大罪,请主上赐——”
楚言却一把将他拉起来,紧紧地抱在怀里。
殿主的眼角有些薄红,唇角却是强撑着笑的:“阿刃是自知时日不长,所以索性想吓死孤,权当殉情罢?”
……他分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也知道了墨刃为何做出这种事。
楚言狠狠掐了一把墨刃苍白的脸:“你……你可真敢呐墨侍卫!就你如今这身子,骑马挽弓跑山路?嗯?”
“你叫孤说你什么好,一条白华的残命,值当你这样?”
墨刃垂着眼,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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