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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晚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刚松开他手臂,下一秒谢忱的手臂便立马送到了她手边。
盛装打扮的少年耳尖微红,眼睛却亮得逼人:“沉小晚,我带你去花园走走吧!”
嗯,秀色可餐。
沉晚对今晚的“大餐”十分期待,因此在她挽住谢忱胳膊的那一瞬,那些明显又重了几分的目光与打量也并未影响到她心情。
刚来容家那会儿,虽然容珩温柔呵护着她远离名利圈里的流言蜚语,但她还是听到了不少关于自己的传闻。
从谢忱嘴里。
圈子里都说容繁领养了个上不得台面的孤女,不仅连个走形式的认亲会都没有,大大小小的聚会上也从来见不到她人影,可见那位甚至不知道长相姓名的养女是有多么拿不出手。
早在孤儿院时她就认识到了人性的诸多丑陋阴暗面,是以并不意外自己一介孤女会收到这些评价。
目光和语言一样,唯有你在意时才会伤害到你,万幸的是,沉晚并不在意。
对她而言,圈子里这些“上等人”近半都是些脑子空空的半残废,要么赶上个好时候成了风口上起飞的猪,要么靠着上一代堆砌起来的富贵装扮得人模狗样,真论起来,实打实都是些废物。
她才不关心废物们对她的评价,大抵比狗叫还要疲软无力。
谢父算得上这群人里有真才实学的佼佼者,谢家从谢忱太祖那辈积累下来的财富在他手里更上了一层楼,若非如此,她也不会盯上谢忱。
比起没两年就从狼沦落成狗的谢忱,谢父对她的态度倒是始终如一,大约是混迹江湖的老狐狸对危险的一种近乎直觉的判断。
她是危险的,致命的,尤其是对谢忱而言。
是以即便两家住得再近,容珩与谢忱关系再好,她来谢家的第一次就见识到了谢父的冷漠与疏离。
那是一种直白到小孩子都能清楚感知到的排斥,足以叫一个正值心思敏感期的12岁少女自我怀疑,更何况她还是孤儿。
谢父以最刻薄有效的方式自以为成功地将她挡在了谢家大门外,可惜他想要保护的儿子就像高塔上的长发公主一样,一次又一次主动地为她放下了那可供攀缘的绝佳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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