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欺负我是女子,是我讲的不好,还是他们不愿意认我做先生啊?”
李泌看了她一眼,便低头瞅着一株不知名的草花说道:“据我所知,他们都很服气你。”
“哼,都是哄我的。”说完,武明娘把教鞭提在手里,大摇大摆的走了。
看到她过去了,李泌才大声说道:“已经过去的事情,若是你一遍遍的想着,就会一次次的心痛,不如放下。”
武明娘顿了一下,随后就快步走了。
李泌朝着她的背影摇摇头,心说我累不累啊?
一边安抚那些挨打的学子,一边还要开导你,都是做先生的,能不能别难为先生。
心结甚重的武明娘,目睹父亲惨死于使臣之手之后,就暗暗发誓,要找杀父仇人讨个说法。所以,她要回长安,想要问问深宫里的那位圣人,为何出尔反尔,要了父亲的命?
李泌那天在细雨中对着马车说的那话她还记得,她就想着若是父亲当时听了这七岁童儿的话,早一些递上辞呈,或许就可免了那一刀之祸。可惜父亲想明白后还是晚了,那夜写好辞呈,还不等托驿站的人送走,要命的使臣就来了。
想了一会,武明娘突然觉得这个平时她并不过分关注的童儿好像不一般啊!
听那些学子说,书院的钱都是他弄来的。还有一页页可以翻看的书,还有能坐着上课的桌椅,还有自己胸前这枚铜色的校徽……
武明娘越想越觉得李泌好像才是这里最值得关注的人。
让这个花言巧语的小童儿骗了。武明娘想着想着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