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洲斜了眼窗外,大片的绿色梧桐树冠如盖,遮住了六月的刺眼热阳:你最近屁事怎么这么多?
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祝余像是被热化了一样,整个人都散在了桌子上。
他的皮肤贴着桌面,摄取到略低于皮肤的微凉。
哦,我知道了,傅辞洲一副很懂的样子,多喝热水。
换一个,说冰水,祝余给自己翻了个面,我听到那个词就燥起来了。
讲台上的老陈写好板书,一回头就看见后排倒了一个。
他直接掰了一截粉笔,在高空精确瞄准后,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直中祝余后脑勺。
哎祝余轻叹一声,像是被线提着似的,艰难地坐了起来。
都给我醒醒困!老陈把桌子拍的啪啪直响,企图用这种方式震飞班里所有同学的瞌睡虫。
一片窸窸窣窣声响,全班同学都像是刚睡醒一样。
我讲到哪一题了?老陈问。
没人搭理他。
祝余!我讲到哪一题了?!
祝余极其不情愿地站了起来,他的书摊着,也不知道讲到了第几页。
随便瞥了一眼傅辞洲的课本,看见这人的食指点在了选择题的第八题上。
选择题第八题。祝余闷着声回答。
他刚说完就听见傅辞洲勾唇憋着笑了那么一下。
完球。
祝余深感不妙。
选择题哪来的第八题!老陈直接暴走,你上课在听什么!
祝余深吸一口气,看着傅辞洲慢悠悠地把练习册翻过一页,再抬眸甚是无辜地盯着他看。
祝余直接上手,一巴掌按在他的脸上。
傅辞洲怒而暴起,被老陈买一送一一并罚去了走廊站着。
走廊上,傅辞洲气得直吸气:我算是看明白了,祝余你他妈就一狗皮膏药,谁粘谁倒霉。
祝余歪着脑袋,看上去精神十分萎靡。然而即便如此,他也不忘热情地往傅辞洲身边靠了靠:借您吉言,我让你更倒霉点吧。
滚!傅辞洲一抖肩膀,你自己不学习还耽误我学习,学婊懂吗?就是你。
高一的课你还学什么?祝余的感叹中带着似有若无的鄙视,小学不就学过?
傅辞洲短暂地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过去,感觉往事不堪回首。
我要是你妈我就把你打死。
他想了想祝余妈妈那恨铁不成钢地表情,自己都要先乐了。
还我妈?祝余也跟着他笑了起来,我妈死一年多了。
傅辞洲收了脸上的笑,想道歉却又觉得气氛不对说不出口:你笑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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