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闻,她身上的味道,你们年兽应该能记住身边人的气味吧?”江砚书吃地笑,不想和这位表哥多说一句了,认不出来自己看生见长的翁卯卯,还在哪儿捏口舌,也不怕人笑嗤,再与之多说一句话,只怕自己也要变蠢了。
翁御的疑云又起,抱起脚边的翁卯卯凑近鼻尖嗅了一下,面貌变了,但是气味却没有变的,他咧开嘴笑了,但又担心这些气味是伪造的,于是拿走额头上暖耳,看到暖耳下有一只漂亮的角才放了心,身上的杀气随之散去,指尖轻轻的,擦拭着眼下被泪水打湿的毛发,声音瞬间变得轻柔了:“卯卯怎么哭了呀,是不是饿了?哥哥带你去吃爽口的虾肉好不好?”
“好。”翁卯卯的前爪微屈,听到有爽口的虾肉,口内的唾沫加速分泌,肚子里咕咕,唱起了空城计。
看到了翁卯卯头上的角,翁衍方恍然大悟,原来他口中的那个丑陋之物,当真是表妹翁卯卯,想起刚刚自己气势不弱,当面道她丑,嫌她不好,顿时他羞愧难当,灰溜溜躲到角落里去了。
江砚书不知年兽之间靠什么来分辨亲友,其实很简单,便是靠着额头上的角来进行分辨的。
人眼看到的角与年兽眼里看到的角截然不同,在年兽的眼里,额头上的角独一无二,还散有属于自己的气味,故而翁卯卯的角被暖耳遮住以后,翁御与翁衍便失去了可以辨认东西。
见到了妹妹,翁御高兴得满面生花,打直了双臂,高举起翁卯卯,脚下在原地上转了叁圈,然后一脸傲色,抱着她到苍小七她们面前,道:“小鸡,还有岳父大人,她是我的妹妹!没有被人卖掉。”
“她是卯卯吗?怎么有点像长了腿的胖……胖鱼?”苍小七想说像长了腿的胖鲤鱼,也就是像长了腿的小鹤子本形,说到后面的时候意识到小鹤子在身后嘀嘀咕咕背诗词,急波波转了口舌,将话说得委婉动听一些。
小鹤子的耳朵十分尖,但只在听见吃的时候才尖,苍小七的话她半个字都没有听见,一个人立在苍迟生后,苦苦背着几句简单得未胜衣的孩儿听一回就能倒背如流的诗词。
她打开书念一遍“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合上书后则变成了“锄禾吃当午,穷哈哈真是苦”。
这要是让安时礼听见了,他今晚估摸气得无法入睡,半夜双脚踹榻而起,来一句“我最苦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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