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曾杰,他就是站在司令台上,领了全国田径比赛的奖,「我知道。」
听到回应,他笑了笑,却没包含多少真诚喜悦。
也是直到这时,戴珊沫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在提到这个奖的过程中,曾杰完全没有年少得志的兴高采烈。
就好像曾经拥有那个奖牌的人,与他毫无关係,有着不合逻辑的淡漠。
直到好几个呼吸后,戴珊沫才等到少年的话音,犹豫且破碎。
回忆过去时,用当年来做开头的情况不少,却从来没人明确说过,当年是指多少时间以前。
对曾杰来说,大抵是想来遥远的过去,便足够被冠上那两个字──当年,实则不过是一年半前,那想来不过是不足为道的小意外,并无关乎对错与否,却在不同的人身上,都划上不等的遗憾,谁也没有能力回头补过。
「当年,我爸妈离婚前,一起去看了我的田径比赛。」曾杰轻声说,梦囈般呢喃。
和平,是对于那场分离最好的詮释。
一对足够好,足够爱孩子、爱家庭的父母,却不一定是对美好的夫妻。在曾杰的记忆中,他的父母从未争吵,也曾浓烈,也曾轰动,黏腻起来连他这儿子都受不了。
可有些问题,在当下谁也不明白,往后回头,才能从事后结论迟钝的反应过来──总有些执着会给磨平,总有些甜蜜会放到变味。
走味了,过期了,超出忍耐极限,一路蹣跚前进终究碰着必须换条路,才能继续往前走时,即便谁也没错,却谁都不得不放手。
于是当离婚协议书,被曾杰父母放到他面前时,他本以为自己会想闹,会想哭……却原来,有些事潜移默化之下,早成预感埋在心底,待到真正发生,仅剩下释怀的叹息。
这天,终于还是来了。
曾杰妈妈的家人大多住在美国,离婚后她本来打算直接飞过去,没事不会回来。但那时正逢曾杰赛前,为了孩子的心愿,她和曾杰爸商量下,决定要待到曾杰比完,亲眼看到成绩后再离开。
当这决定被曾杰知道的那天,他失了眠,大半夜偷溜出门,用大外套随便把自己一包,就到公园操场,做了无数次蹲下起跑的姿势,
就这单调的动作,像是倒带拨放,他磨了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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