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物方面,赌坊和当铺一样,都是能把对方的物品能压多少价格就压多少,这样他们之后,用远低于物品成本价,却高出抵押价好多的价格,将抵押物转手卖出。而且这样,不仅可以用压低价格,减少赌客赌资,降低被对方继续押注翻盘的风险。同时,他们将那东西出卖,同样也能赚上一笔差价不是?”
“原来如此!”朱由校点点头,而后有些叹气道:“若非你今日所说,我还真不知道这里面的道道,看来进忠你以前做赌鬼倒也有点用处。”
“公子说得是,若非做了赌鬼,老仆哪有之后的福气,能到公子身边服侍呢?”李进忠恭维笑道,笑声不似作假,但张璟却似乎从他眼里看到了一起凄凉,却不知为何,看着很是奇怪。
“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朱由校笑骂道。
“可在老仆眼里,公子一日未成年,便就是孩子。”
李进忠的话虽然听起来有些不敬皇帝,但在朱由校听来却没有任何不妥,反而觉得很舒服。
虽然神宗显皇帝在世时,他因为皇长孙的缘故,没有像他父亲一样,受万历漠视,但宫中毕竟不似寻常人家,天家无亲情,真正能给朱由校温暖的,也就是这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大伴李进忠了。
因此,虽然李进忠言语不敬,但他老实纯朴的话,还是让朱由校感受到一股家的温馨。
很快,脸上一起柔情消逝,朱由校快速换出一面冰冷目光,转头望向张璟。
“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以前经常在那家赌坊赌钱,今天我帮你,明知赌坊会找你,所以特地跟着我的,想让我帮你脱困?”
声音里,朱由校冷漠之极,即使他年纪尚小,而且人不在宫中,穿得也是普通富贵服饰,但是那股与生俱来,令人不敢仰视的气势,还是令张璟感到害怕不已。
张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才会有这般威势,而且对方年纪还这般年轻,这似乎比他在国子监偶然见到的六部尚书还要有威势。
不过,就算如此,他也不能失态,而且他张璟也不是吓大的。
只见,张璟不卑不亢道:“好叫公子知道,在下今日是第一次进那赌坊,以前也从未去赌坊赌博过。”
“胡说!”朱由校大喝一声道:“你若是第一次去那赌坊,如何会把身上全部家当押注,甚至连贴身玉佩都抵押?”
“旁人若第一次进赌坊,怎么敢如此胡乱施为?不是赌场老手,绝对不会干这种孤注一掷的事情,你就算真的是第一次进那赌坊,也肯定是个赌棍,否则断然不会如此决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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