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言不由衷的痛苦。
宝珊来了一点气性儿,翻身背对他,闭眼放空思绪,尽量让自己入睡,不再纠结其他。
这时,一只有力的手臂环住半边腰身,宝珊半睁眼帘,不懂他的意思,是在暗示还是单纯想取暖?可屋里又不冷。
倏然,背后贴上一抹温热,耳畔随之传来灼热的气息。
“别跟我置气,我哪里做的不好,你提出来,我肯定改。”
“你没有不好。”
薄唇贴着女子的耳垂,陆喻舟的声线越发温柔,“真的可以吗?”
男人的轻哄带着缱绻的柔情,扰乱女子的心房。
宝珊呼吸不顺畅,不想回答,又觉得不说些什么会让彼此更为不自在。
“你的手好了?”宝珊握住他那只被蛰过的手,扯到眼前仔细观察。
修长冷白的大手已经消肿,手背上青筋分明,带着一股药香。
“昨日拆的,已经没事了。”陆喻舟盯着她莹白的耳朵,眸光渐深,声音沙哑得很。
宝珊激灵一下,忍着剧烈的心跳,握住他的手,与之十指相扣,“咱们是夫妻,夫妻...可以的。”
她在试着接受他,虽然从答应给他机会到定亲,再到成亲,用时很短暂,短暂到她自己都觉得恍惚,但她已经反复说服了自己无数次,感情靠相处、靠信任,一味地排斥和提防会挫败好不容易生出的好感和感动。
她搂住男人的脖子,缓缓闭上眼,“陆喻舟。”
“嗯?”
“可以的。”她又重复了一遍。
陆喻舟轻轻吻着她,心跳如鼓,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愣小子,不敢有一点儿冒失。
耳畔是风吹窗棂发出的声响,宝珊睁开眼睛,看着面前放大俊颜,心绪不知飘到了哪里。
但对陆喻舟来说,确实是一场曼妙的盛宴。
暖帐变成了粼粼湖面,浮于湖面的交颈天鹅依依绸缪,呢呢软语如乐章洋洋盈耳,悱恻的似能溺毙彼此。
眼前的景致很是模糊,宝珊觉得口干舌燥,想要抿一点温水,“渴...”
一颗晶莹的汗水从男人额头滴落,顺着棱角分明的面庞滑入锁骨。陆喻舟单手握住床柱,磨了磨牙,疼爱着怀里的小女人。
帷幔不再拂动,男人赤脚下地,来到桌前,倒了一杯水,自己先试了一下水温,才回到帐中,扶着宝珊喝下。
一杯不够解渴,宝珊睁着盈盈的秋水眸子,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陆喻舟移开视线,做了几个深呼吸,又走到桌面倒水。
掀开帷幔,宝珊裹着衾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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