惮情欲,她在这礼教中长大,偏偏爱上自己的师父,内心挣扎无比,竟偷偷取来缚仙索,将自己关在地牢,让自己受刑,来免去心中欲念。少昊知道了实情,一时还有些惊讶。
可罚她,他于心不忍。
少昊也身负最后一道死劫,他不敢死,天下各族势力因他的赫赫威名而不敢轻举妄动,更忌惮始终没有现身的天尊,若他死了,他们群起攻之,扰乱师尊闭关,恐怕要酿成大祸。
他一边为天下筹谋,一边躲避死劫,一边教导这敏感的幼徒,实则捉襟见肘,力不从心了。
她胆小怯懦,看起来并不是能成大器的样子,少昊本该高兴,却又觉得她这样,即便一心从善,也会被人欺负,让他有些担心她。
她反倒是对自己够狠,少昊将她从地牢里拉起来时,她的伤口深可见骨,已经无法自愈。
少昊心生怜惜,劝她不要如此,她听他的教导,只会跪着,并不爱讲话。两个闷葫芦面对面,各自不知道说什么,少昊对情爱难以启齿,他了解情爱,还是与浮梦和苍列那爱恨纠缠,可他始终当浮梦为自己的亲妹,从未有过别的想法,他哪懂女子的心思。
只能笨拙木讷地保守徒儿的秘密,委婉劝她:“为师修无情道,不可能动情。”
她却落泪,让他想起那年浮梦剑指他的胸口,满面泪水地逼问他:“你究竟爱不爱我?”
何谓情爱?
少昊不知。只有她死的时候,少昊隐约察觉了爱情为何物,那情感汹涌如潮,瞬间让他泪流如注。
可惜没轮到他想明白,天劫便至,尽管有苍列为他护法,他也散去魂魄,几乎身死。
苍列舍出鲛族之心为他医治,自己的寿数修为大打折扣,却还是将他救活了。苍列忽然觉得自己都着了他的道,竟然将心切出去救了他,一时也想不明白,少昊这人究竟哪里招人喜欢了。
少昊也有不少心腹,他闭关养伤,外面也无需担忧。
这是少昊除了年少学艺时,唯一一次休息。
他重病养伤,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思来想去,还是只允许他那个怯生生的小徒儿过来侍奉,否则他连杯水都拿不了。
幼年时,他眼盲口哑耳聋,瘦如蚊虫,就像是路边的污泥,被人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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