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老周家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娶了你这么个不中用的东西,进门十年了也没给我生个孙子,你是要让咱们老周家断后啊。”
这样的话在过去的几年,吴翠花已经听了无数遍,听得麻木了。她低垂着头,沉默地拿着尿盆去倒,然后回来洗晚上吃过的饭盒。
周母坐在一边,手里抓着一把瓜子在磕,皮吐了一地,看吴翠花的眼神跟看仇人一样:“丧门星,天天摆个苦瓜脸,像谁欠你一样。就是你这天天这副丧气的样子带累了咱们家的运气。我跟你说,家兴可是你男人,他要是进去了,你就没男人了,你得想办法快点把他弄出来,不然你以后就别吃饭,饿死算了。”
说到激动处,周母用手指狠狠戳了一下吴翠花的额头。
吴翠花被戳得头皮发疼,,眼泪都快滚出来了,但她不敢哭,要是哭出来,周母会更凶。
“怎么跟个木头一样,跟你说话呢,听到没有?”周母见她不说话,更气了。
吴翠花死死咬住唇,将快掉出来的眼泪逼了回去,垂着头,不敢吭声。
这么凶的婆婆都没本事把周家兴弄出来,她哪有这个本事啊?今天去找余思雅,她也观察了好几天,知道沈跃在那个时间会去打饭,这才悄悄摸过去的。不知怎么回事,那个男人明明一直笑眯眯的,穿着一身正气的军装,但她看到他就怕。
今天找余思雅,三两句话就被余思雅带歪,她也不敢再去找对方了。吴翠花虽然不聪明,但她有自知之明,有小动物的直觉,她心里清楚,这个事找余思雅也没用。
但婆婆不死心,非要让她去找,可她自个儿却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