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毫无杂质,连浮云都不见一朵。郑成功雕像旁,数丛七弦竹随风摇曳,竹梢在蓝天之中来回扫荡,好像天空就是被这数丛修竹给清扫得一尘不染。延平郡王祠的青色琉璃瓦与朱红色宫墙,就在这蓝天的衬托之下显得色彩更加鲜明艳丽。
延平郡王祠并没有被列入古蹟,这就是台湾古蹟被政治土壤给掩埋的一个案例,也是台湾古蹟修缮的悲哀。国民党来到台湾之后,为了抹煞日据时期的政治图腾,常常粗暴地改建、毁损歷史建筑物,延平郡王祠前的日式鸟居就被改建成中国式牌坊,还不伦不类的放上了国民党的党徽。在那段时期,台湾出现了许多中国北方廡殿样式的建筑,不但延平郡王祠原本线条柔美的福州式建筑被改建成了今日所见模样,甚至连阿里山上也出现了一座突兀的廡殿式建筑。
高中毕业那年的暑假,和几位死党相约到阿里山旅行,藉此放松大学入学考试的紧绷,我们搭乘阿里山小火车上山,火车在「之」字形的高山铁路上缓缓爬升,四周林相逐渐递移变化,真给人超脱拔俗、远离尘嚣的感觉。但是当我一踏出阿里山车站的瞬间,眼前所见的景象却令我傻眼,中国宫殿式的阿里山车站就这么突兀地矗立在天然森林的环绕中,与四周原始的山林景色完全不搭,简直是不伦不类。
郑成功文物馆旁树木扶疏,树下鸽子、斑鳩点头觅食,几隻松鼠则在枝叶间攀爬、穿梭,不时攀下树干,大胆却又警戒地拿走一个小男孩放在树根的瓜子与花生,到手后马上又一溜烟爬回树稍,贪心地将食物塞满颊囊。好一幅悠间的夏日午后景象。
只是此刻我怎么也悠间不起来,手心不停地冒着汗,心脏也为了等会儿要做的事而激烈跳动着。我不知道要如何向文物馆的馆员请求拆开模型戎克船的船艫,只因为我怀疑他们的馆长可能在里面放了一本有三百五十年歷史的手札,而这个怀疑则起因于一个在命案现场发现的怪异符号。
所以我打算採取较为直接的方式│打破模型船的玻璃展示柜,强行拆开船艫,取走陈文钦教授藏放在船艫内的东西。当然前提是,陈教授当真在船艫内藏了某样东西。
我在延平郡王祠的庭院里挑拣了块石头,从没犯过罪的我,此时拿起石块的手必然颤抖着。
「我一个人进去,你在外面等我,机车不要熄火。」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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