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轻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将手上的文书啪的一下放在桌上,把旁边正在学刺绣的绣绣吓了一跳。
绣绣抬头,见昔日一向冷淡又慵懒的镇国公直起身,像是烫着眼睛似的对她说:“把这个东西放到柜子上去,我回去睡了。”
绣绣疑惑:“公爷,时间还很早……”
梁轻却没等她说完。绣绣实在不明白恋爱中的男人的情绪,她放下绣到一半的手帕,拿起桌上的匣子走到柜子下。
她个子太矮了,绣绣想了想,就没放到最上面去,挑了个中间空着的格子放下了。
梁轻第二日要上早朝,便没有等萧承衍,早早入睡了。直到清晨醒来,才发现萧承衍一夜也没回来,看起来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是在办什么特别重要的事。
但是梁轻猜不到,他换了朝服便去了皇宫。
满朝等的花谢了的镇国公党羽、期待着他们的主子讨回前段时间安定侯一家独大的屈辱,没想到梁轻看上去神情恹恹的,一整个早朝的时间都没什么精神。
连安定侯明里暗里嘲讽他时,梁轻都没怼他,而是忍下了。
旁人都不明白,皇帝却知道,梁轻这是知道了安定侯是画舫刺杀的主谋,不敢惹恼了对方。
不过皇帝明显发现,安定侯的气焰比春节那时还要嚣张,在朝堂上一呼百应的气势比他个皇帝还要响亮。
想到这,皇帝心头的想法顿时又坚定了几分。
临到下朝,陈儒忽然站出来,提交了自己的辞呈。
他年过七十,在南越历史上的内阁阁老里都算是高龄。而且陈儒在任职首辅的期间,已经在竭尽全力培养新人,自认为官一生,从未做过后悔之事,所以主动提出了告老归乡的想法。
满朝皆惊,不光梁轻,皇帝也是。
南越朝堂上,镇国公与安定侯结党营私带坏了风气,陈儒这样的真心为国为民的纯臣越来越少了。
虽然梁轻自来之后没有带自己的势力做过任何恶事,但也知道自己无法做到陈儒这样的品行高洁、严于律己。
皇帝顿时站起身,出声挽留。
陈儒虽是去意已决,但表示自己可以暂且留个几日,让皇帝确认新任首辅和阁臣人选。
皇帝便让陈儒留了下来,其他人退朝。
梁轻站在最前面,也是最后走。皇帝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安定侯,想到陈儒就要告老归乡,面上忧愁更甚。
陈儒随着皇帝来到御书房,发现他的愁容道:“陛下在忧心什么呢?新任首辅人选臣已经列举出来了,都是能担下大任的好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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