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木盒出了门,等她再出现在海云院时,已然是一身灰白长袍,又是知府衙门的师爷了。
海妈妈死在了待客用的房里,束穿云到时,屋中除了元泊再没有旁人。
元泊正在屋中细细搜寻,见束穿云进来,对她扬了扬下颚。
束穿云顺着元泊的目光望去,胖胖的妇人正仰卧在矮榻上,脖间是已经干涸的血迹,约莫一寸长的伤口看着触目惊心。
元泊道:“人是今早才被发现的,我让人看过了,伤口是匕首造成的。”
束穿云站起身接着道:“从伤口的角度来看,两人面对面,且距离不超过两尺。”
元泊几步来到束穿云面前两尺处,手中的折扇朝她脖间掠去,扇尖点在她的咽喉处,“不错,这样的角度和距离才能造成如此长短的伤口。”
束穿云又检查了海妈妈的手指和头发,“没有抓挠的痕迹,鬓发一丝不苟,表明她并没有挣扎。”
元泊若有所思,拊掌道:“那人是她认识的?”
束穿云:“也许那人出手极快,她来不及反抗,但最大的可能就是她认识那人。”
元泊:“那她为什么被杀?”
束穿云沉吟了许久才道:“我以为和我们昨日来海云院有关。”
“你觉得是因为海梦?”
“嗯,我猜海妈妈肯定是想起了什么,想和我们说,却被凶手抢先了一步。”
“我让人问过伺候她的丫头,丫头说昨日晚上海妈妈有些不同寻常,连对面留芳院抢了海云院的生意都没露面,这在从前是不可能的。”
“那丫头有没有说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和往常不太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