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若是换成米粮,怕是能换一口袋了。
再看岑家锅中还剩下的一点锅底,里面黑糊糊一片,拿勺子舀了一看,竟是高粱。
所以,岑家有钱去买细盐,没钱去买白米?
束穿云转头,瞧见元泊面上也带了几分凝重。
她从元泊手中接过油纸包,又包裹好向棚外走去,“我去问问岑娘子。”
这事不同寻常。
屋中,岑娘子见束穿云抱着一个粗布包袱,初时还有些茫然,当束穿云打开包裹的油纸后,岑娘子瞧见里面的细盐,眼中闪过愕然。
“小姐这是…?”
岑娘子抹去眼角的泪滴,她认得束穿云,在府衙门口见过,所以她回话甚是恭敬。
“你没见过这个包袱?”束穿云问她。
岑大娘子有些不明所以,她仔细看了眼褐色的粗麻布,结结巴巴道:“麻布倒像…像是我家的,只是…只是…里面的东西…不…不是我家的。”
束穿云却道:“包袱是在你家草棚里发现的。”
“这不可能,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是里面的东西绝不可能是我家的。”
她家盐罐里只有几粒盐疙瘩,再说她家哪有余钱去买细盐?
岑娘子急切否认,虽然她很想承认油纸包中的盐就是她家的,可她不能撒谎,眼前的小姐是来帮她寻岑大的,她不能欺瞒小姐。
再说这盐还不知是什么来历,万一以为是她家偷的怎么办?
“你真的没见过里面的东西?”
束穿云再问她一遍。
“没。”
岑娘子赶忙摇头,可那外面的麻布明明是她家的,这该如何解释?难道是岑大?
岑娘子心念急转,不由露出几分慌乱。
“那就好,”然束穿云却松了口,并未再追问包袱的事,只是转而问岑娘子,“岑大最近是否有反常?”
岑娘子松了口气,忙擦去了额角的汗珠,听束穿云问起岑大,她细想了想,才道:“没什么反常啊,每日照样去码头上工,码头没活时,要么去捕鱼,要么去山上砍些柴卖。”
他们这样的穷人,每日都在为生计忙活,不是做这就是做那,一日不得闲。
“难道你就没发现他和往日有哪里不同?比如,是否和什么人来往?又是否有心事?”
岑娘子又蹙眉想了片刻,道:“他平日都是一人去上工,遇上同村的邻居就搭个伴,没见他和谁多来往。小姐说的心事,我倒是没注意,他平时回来沾枕头就睡,就是有一日…”
岑娘子想起有一日夜里,岑大似乎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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