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也按照他们商量好的说辞来,他相信胡顺子不傻…
一日后,王青带人从山上的废弃陷阱中找到了一只木箱,待木箱中裹的严严实实的油纸包被打开时,那细如银针白如雪花的盐闪了众人的眼。
这箱子里的不仅仅是盐,还是银子。
……
昼夜雨凉,连下了两日,狂风扫落叶,江上雾气弥漫,束穿云与元泊来到了碧月村码头。
淡绿色的披肩罩着清灰色的薄夹袄,一对如意盘扣笼着纤细的玉颈,披散在肩头的秀发漆黑如墨,发稍的几颗露珠晶莹欲滴,她倚在栈桥边,朦朦胧胧中宛若遗世的佳人。
这样的女子该是岁月长安,世事无忧才好。
元泊眸色暗了几分,紧握了握手中的伞柄,替她遮在了发顶,声音喑哑:“江上雾大,还是回吧。”
“我一直没想通,岑大到底在哪里?”
元泊举伞的手顿了顿,他眼中遗世的佳人霎那消失了踪影,这才是真正的束穿云,若不是身体不好,习不得武,她怕是要在刀枪剑雨里闯一番才好。
他叹气摇头,“你呀,就是心软…”
见不得妇人落泪,见不得孩子可怜巴巴的唤一声姐姐。
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自觉的宠溺。
岑大一日未寻到,这件案子就不算完结,所以他们今日又去了岑家,期待着能发现蛛丝马迹。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束穿云眸光沉沉,漫无目的漂浮,不知从哪里飞来的水鸟落在江面上,惊起了几声浪花。
“哪里不对?”
随着浪花击打江面的声音,元泊问道。
他高出束穿云一头,两人此刻并排站在伞下,低头就能嗅到束穿云发间清浅的香味,他的话里便多了几分心不在焉。
束穿云凝视着不远处用翅膀拍打着江面的鸟儿,道:“你且说说,岑大为何脱去自己的衣裳并把它扔进江中?他根本没有理由这么做。”
“不能以己心度他人。”
见识太多尔虞我诈,元泊从不轻易揣摩人心。
有人当你面千般你好我好,背后就能捅你万刀犹不解恨。
利之一字,能让活人变伥鬼。
然束穿云却摇头,“我不是以己度人,而是在寻找他做事的动机。碧月村村民皆道,岑大老实忠厚又爱妻惜子,而胡老三却是个好吃懒做不思进取的,我还打听到,前些日子有人为胡老三说媒,想来他是急需银钱的。我推测他们争吵的缘由是胡老三想卖掉私盐,而岑大不肯,所以才动手伤了胡老三。”
就江边发生的岑胡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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