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他依然为元公子谋了禁卫军之职,我猜他有意入京。”
“入京为何?”靳修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
“他意欲为何不是我该操心的,我只需助他一臂之力即可。”
京城早该乱了,这太明朝虚荣的表象下藏了多少肮脏与污垢,皇位上的人只看到了自己眼下的这块地,殊不知百姓日子艰难,整个北方连年干旱,几乎颗粒无收,有多少人携家带口逃向南边。
也就元家治下的平江府尚算祥和之地,然元祯却要把平江府拱手让人,这中间少不得耐人寻味的理由。
“前些日子皇上便有意提拔元祯,可因秋闱之事暂且罢了,若是皇上此时听到一些关于谢家及大皇子的传闻,你说他会怎么做?”
“以皇上多疑的性子,恐怕会想方设法牵制谢承文。”
靳修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忍辱负重数年,他知道沈南苏已等不及了。
“苏哥,你想过以后吗?”
“以后?”
沈南苏陷入了沉思,若是从前靳修问他,他定然没想过,他只要谢承文身败名裂,只要皇座上的那位得到报应,至于他的将来,至于天下人又该如何,他不在乎,他活着的意义只为报仇。
可如今…
沈南苏手心中把玩着一颗鹅卵石,是他左右从不离身的东西。
“我前几日夜探淮帮,发现了一幅画,那画…我在父亲案上看到过。”
“什么画?”靳修觉得今日的沈南苏有些奇怪。
“一副女子的画像,”父亲把画藏在密室里,从不曾示人。
“莫不是…?”靳修惊的不知该如何接话。
“就是她,淮帮帮主的女儿,名唤雷风,二十年前难产而亡,她生下的是个男孩,被雷老帮主抚养长大,就是如今的淮帮少帮主。”
忆起从前,沈南苏阴郁的眉梢挂了几丝柔和,他从前是天之骄子,生来便锦衣玉食奴仆成群,母亲教导他谨守礼仪,他小小年纪便习得五书识得六礼,却独独没有玩伴。
直到父亲带回来一个小男孩,父亲说是他的弟弟,可这个弟弟却调皮的紧,来的第一天就骗他下湖,害他生了场大病,他好胜心强,不允许自己不会水,病好后硬是软磨硬泡,让母亲找了师傅教他凫水,也因此在那场大祸中救了自己一命。
思及此,他便露出几分真心实意的笑来,“至今我才明白为何父亲不曾把他的名字刻进玉蝶,也从不曾说过他的出身,原来他就是忆风,他还活着…”
“淮帮少帮主是秦忆风…”靳修喃喃,一时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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