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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兵营门前人影瞳瞳。
伤势稍好的几个汉子手持竹枝、笤帚和锄头,将探出来的七八个陷马坑一一填平。
有一时大意的汉子,便如辰时的顾朝年一般,身子一矮,惊呼一声,半个身子深陷进了坑里。
顾流云身背包袱卷,与顾尘夜出门,亲和慰问了掉进坑里的兵士,双双上马,往龚州最大的青楼万花楼方向而去。
因着才到日落时分,离赴宴时辰尚早,顾流云有心多提点顾尘夜两句,只松松握着马缰,任由马儿信步往前。
已到晌午饭时,街边酒楼边上照例引来讨食的叫花子。
顾流云便转头看着顾尘夜,交代道:
“大哥离去后,你耐着性子招揽那少年,定能助你在龚州早日立足。
他同府尹、商户、乞丐们都能交好,可见交游甚广。为兄今日方打听过,他不但能鉴酒水、鉴金银、懂医术,赌术还了得,是个听力、嗅觉、味觉皆灵敏的人才。
可惜娇气了点儿,若能吃的了苦,放在军中,真是个当探子的好苗子。”
顾尘夜知道他指的是顾朝年,脑中立时回忆起今晨这位“人才”掉进陷马坑摔的呲牙咧嘴的模样。
他嗤笑一声,乜斜着他大哥:“自己人挖的坑将自己人陷进去,这种‘人才’若是放在军中,只怕要安个细作的罪名,推出去斩个十七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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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瑟瑟,他被吹的起了清鼻涕,打算再走两条小巷就先窜去孙师父的医馆避避寒,路边角门一开,闪出个熟悉的婆子。
那婆子捂着嘴角向顾朝年招手,瓮声瓮气道:“快过来,老婆子我等了你两日了。”
顾朝年忙忙到了近前,见这婆子放下了捂在嘴上的手,不由得扑哧一笑。
大冷的天,婆子因上火,两边嘴角烂了一双,连带的两瓣嘴唇都肿的高高。
婆子看他嘲笑自己,佯装要打他,却又捂着嘴哼哼唧唧道:“快,诊诊。”
顾朝年一边探手摸上他手腕诊脉,一边挖苦道:“你若不是贪图我诊金便宜,早早去就医,就不会将几个铜板的病生生耗成十个铜板。”
婆子一听,心里有些心疼,却知道顾朝年收银子的规矩,只得老老实实摸出十个铜板递过去。
顾朝年收了银子,从药箱里掏出一瓶药膏,挖出指尖大的一坨抹在婆子手心里,交代道:“每日抹三回,再莫贪吃,两天便好。”
婆子大吐苦水:“哪里是贪吃烂的嘴角,我那儿子赌钱输的裤子都提不上,我着急啊……”
顾朝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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