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手下。
昨晚,乔抒白还隐晦地邀请陆医生和他一起离开,因为他觉得陆医生和其他人不太相同,但陆医生拒绝了,他便没有勉强。
安德烈同样提早去新教民区安顿了下来,因此今天,公寓里只剩乔抒白一人。
乔抒白打包了少少的行李,正要下楼,他又接到了来自展市长助理的电话。先前的几个,乔抒白都没接,因为他觉得自己不欠他们什么,但今天是他离开的日子,他站在公寓空旷的客厅,接起了这通电话。
对面不是助理,是展鸿本人。
“抒白,你断联半个多月了。”
乔抒白礼貌地说:“请问有什么事吗?”
“有空见面聊聊吗?”展市长说。
乔抒白迟疑着没有说话,他又说:“我知道你在新教民区的计划了,陆参告诉我了。”
“您现在插手可能来不及了,”乔抒白很平静,他邀请陆医生时,便想过后果,也准备好了说辞,“展市长,让我待在新教民区,总比陈霖好吧。”
展市长沉默了片刻,终于头一次对乔抒白示弱,说:“我这次找你,不是为了阻止或者控制你。”他的声音中掺进些许疲惫:“见一面,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我也知道你准备的那些后手,不会贸然涉险,只想带你看点东西,然后送你去新教民区。”
二十分钟后,一台黑色的轿车停在公寓楼下。
展市长的保镖阿岚替乔抒白把行李箱放在车后,带他驶往耶茨北方。
乔抒白在车里打开新闻直播,所有的人都在讨论这一件事:展慎之在摩墨斯区的就职典礼。
昨晚的选票结果公布后,摩墨斯区乃至耶茨都一片沸腾,虽不乏有反对者认为展慎之这锦衣玉食长大的上流社会少爷,不可能真正理解摩区的运作,同情居民的环境与遭遇,摩区区长只是他成为当权者的第一块跳板,但大多数摩区居民,都对他的当选充满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