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吊了众人三年的心脏的某位小师兄,并不在乎他们的提心吊胆,兀自睡得安稳。他的情况一直在转好,后来更是有了谢无尘经由同心结渡来的供养, 甚至变得没开始那么黏人了。
按照白知秋的预设, 是自己先醒,谢无尘后醒。这样的话,他来得及为自己折腾人身, 顺带找个不上心的借口, 免得谢无尘一气之下去刨白宇云的坟。而白知秋直到醒来的时候, 都是这样以为的。
他知道自己刚醒, 不可避免地有些倦意,于是本能性地去摸身边人的手,确定那个人还在,然后顺着小臂一直摸到手肘,又侧了侧手搂到腰上。
石室中光线昏暗, 落在谢无尘脸上时, 会顺着敛闭的眼睫和挺拔的鼻梁,投下一片浅淡的阴影。
白知秋眨了下眼,忽而觉得他比自己所知的好像还要更好看一点。与自己的相貌不同, 谢无尘的眉眼颊线都是带着锋利感的, 很符合世俗对于男子的审美。
他抬指点点谢无尘的眼角, 又顺着鼻梁划落在他唇上,感受着轻轻扫到指背的呼吸,无声地弯起唇。
黑暗中做什么都是很适合的,它会纵容人的欲望,又心照不宣地为心怀不轨的人做好掩盖。白知秋的手指慢慢一路向下,抵在谢无尘心口,就像不久之前谢无尘要求他做的那样——
然后敏感的小师兄就发现情况不太对,悬崖勒马一般飞速收手,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那个动作怕是用尽了白知秋有生以来所有的速度,却还是在谢无尘面前功亏一篑。天旋地转间,白知秋一手被扣在耳边,迫于被压制的姿态微微向后扬起颈:“你放开我。”
谢无尘不为所动:“你方才想对我做什么?”
想吻你。
在一些小事上,白知秋倒不是不肯承认自己的心思,但现在被控制,最具威胁性的地方还被对方抵住,他在倦懒之余忽而就有了些戏弄人的想法。那双漂亮至极的眼睛略微眯起,正对上谢无尘的眸光,语调懒洋洋地:“你没有趁我睡着的时候对我做过么?”
很好,很致命。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甚至加个时间限定词,比如“一天”,答案依然是否定的。生死险境走过,纵使今后仍有无穷岁月,两个人在一起的每时每刻还是显得那样珍贵。
谢无尘俯身,与白知秋鼻息相闻,他声音有一点微微的哑,像是遭了风似的,轻声问道:“不可以吗?”
在这样的距离里,黑暗就显得没那么让人喜欢了,可它依然让什么东西在肆意生长,连额头都为此浸出了微微的薄汗。白知秋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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