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公子不是个话多之人,平常行事也是进退有度,你——”越秋白的声音一顿,他记得在长安之时,云芜绿说见了一个不讨喜之人,发了好大的火。那个人定是柳舒成吧。能为一个人生气,定是极为在意那人吧。
他垂首,轻笑道:“我知道了,聒噪就是聒噪,哪有那么多缘由。”
云芜绿见他忽然落寞的模样,知他误会了。若是以往,她是不屑解释的,今日却将澄清之语脱口而出:“我同柳舒成,有过一段过往。仅此而已。”
越秋白一愣。她为何要同自己解释?
“前尘旧事,皆是过眼云烟。”她又道。
越秋白抬起首。她神色淡淡,似乎对过去极为坦然。她从未与他聊过自己的过往,倒让他颇感惊喜。
“往事随风散,未来犹可期。”越秋白接着她的话道,目光灼然。
他就站在云芜绿的对面。他仿若在说,他就是她的未来。
云芜绿只是浅笑,低身趴于案几之上。风髻雾鬓,肤如温玉般散着柔色,腰若纤柳不堪一握。
越秋白垂眸,目光落在那柳腰之上,果真与梦中如出一辙。他平日里不敢看她,其实最不敢看之处,却是最记忆犹新之处。
夏风拂窗,吹起她身上的纱衣,也吹来夏日的倦意。
她不再轰他走,但也没当他在屋内。
他看了片刻,走上前来,端坐榻边。
榻的一头是她,另一头是他。他这会看不见她,便不会觉得失礼,与她相隔又不远。
柳舒成应摔得不轻,他多少也该去慰问一下,只是他更放不下她。她瞧着无事,心底多半在为武林大会而犯愁。
他生平第一次为不会武功而懊悔。他不喜习武。他的亲生父亲就是被如今的养父一剑砍去了头颅。习武,免不了杀戮与血腥。可如今,他真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在乱世之中自身难保,又谈何保护他人。
“要是我会武就好了……”他低喃。
“公子孤身入凉州,这份心性就着实比常人要坚韧,会不会武有什么所谓。”云芜绿半阖双目,慢悠悠地道。
“我若是会武,便无须你次次相救,我也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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