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琥珀看到他背了把琴,是把旧琴,琴盒都裂了个大缝。察觉到琥珀的目光,秦笠坦然道:“我运气不错,在旧货市场淘的,虽然旧,但是把好琴。我现在有好几个家教,不能没有琴。”
“你这是家教刚结束?”裘逸打量着他。
“嗯,正准备回华音。肚子有点饿,就弯到这买点点心。”
裘逸心里面嘀咕:这个弯弧度挺大啊,怕是不为买点心,为的是能和那个赵飞燕偶遇吧!他恨铁不成钢地撇了下嘴,早玩完了,还想着她,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
他的表情太丰富,秦笠想装看不见都不行,无奈道:“我和她早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但人有惯性思维,一时半会改不了。”
都过去几个月了,什么样的习惯都能改变,这分明就是藕断丝连。“你们后来就再没见过面?”
“我没见她。”关于赵怜惜,秦笠不愿多讲,可是每一个熟悉他的人见了面,总要深切地关心下他,于是他心里勉强愈合的伤口,又一次被扯得血淋淋的。他不能怪罪别人,他只能尽量远离他们。
一直沉默地坐在一边的琥珀突然开口道:“我见过她。她现在不跳芭蕾舞了,给人家做伴舞。候场的时候,她和同伴有说有笑。”
秦笠直直地看着琥珀:“是么?”
“她应该有了新的朋友圈,新工作适应得很好。”
秦笠心口一窒,随即很快释然。这是一种坚强,更是懂得遗忘。遗忘了,就可以轻快地上路,重新出发。这才是生活里的强者,永远不会被真正击倒,永远不会被真正诱惑到,永远不会无路可走,也永远不会全副身心地去爱一个人。她对他谈不上背叛、欺骗,最多只算是个选择,说穿了,其实是他是她那辆叫做青春的列车经过的一个站台,她只是经过,从来就没想过留下。那么,他在痛什么呢?秦笠手托着额头,笑不可支,感觉自己像演了一出独幕剧。
“他没事吧?”裘逸愣住,没人说笑话啊!
“没事。”琥珀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指。
秦笠直把眼泪都笑出来了,才止住笑。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他好像心情一下就好起来了,邀请两人一块去吃夜宵。裘逸都没看琥珀,一口拒绝。
“那下次再约,我回华音,你们?”秦笠把琴盒换了个肩膀。
“我们······”
“我们也去华音看看吧!”琥珀插话道。
裘逸犹豫了一下,想想阿峦事件过去很久了,琥珀都开音乐会了,华音里应该也很安全,再说还有他和秦笠在,天还这么黑,难道还护不住个琥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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