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独剑山庄的手笔,前几日大殿上的指认,却又是那般的巧合……
为何燕昭寒如此及时地准备好一切,仿佛对他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
燕简心中止不住地存疑,却也只能强行压下。手中势力被一削再削,人又被父皇禁足于此,除了桑可,暂且还有谁能助他与燕桓抗衡呢?
……
月朗星稀,朦胧的夜色笼罩的苍茫大地。距离北昭万里外,茫茫无际的草原上,有一疾驰的马匹飞驰而过,残影自月下掠过,好似携带了什么紧急的讯息,将这平静入睡的草原都掀带起不属于此的风浪。
一袭白色长衫,看着颇为斯文的男子立于窗前。月色将他的身影拉得极为修长,长长的珠宝穿插于鬓边编得几条辫子间,却不显女气,反而更衬几分儒雅,贵气逼人。
而他身后约五步距离,有一人恭敬地跪着,口中不卑不亢地禀报这一趟北昭之行——那不能摆在明面上,随行使臣也不清楚的事。
几盏烛火幽幽被自窗棂而透过的夜风吹得摇曳,晃得那贵气而斯文的男子面容有些阴晴不定。
在听到“阏氏之死或有疑”时,他顿了顿,抬手搁在窗棂上,面色略显冷沉。
“桑可知孤王对韵儿的宠爱,必是万般保护,那些个北昭人倒是有手段。”说着,他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杀意,“既如此,想必都是些阴险狠毒的家伙,你为何不劝他随同回来?”
当日使臣归国,他亲自于城门迎接,最想见的两个人却都没有回来。萧韵之死固然让他痛心,但他更为担心的——却是桑可。
他为何不回来?
使臣说出的理由如何能信?若是不出意外,大概率都是桑可哄骗那些蠢货的推托之词罢了。
他要听实话。
“王上认为这是桑可大人,或是我等能决定的么?”那人答道。
男子闻言,眼神陡然一冷,搁在窗棂上的手指也在瞬间屈起抓紧。
那人面色却显出几分痛苦与愤慨来,道:“可王上,我们当时身处北昭皇城,是旁人的地盘……”
“说下去。”男子冷冷一字落下,杀意却尽显无遗。
“那北昭皇帝一句失足溺水,我等想要活着回去,如何能不接受?”那人低着头,言语中满是怨怼与怒意,“桑可大人说要查找阏氏究竟涉及何事才会招此灾祸,但其中岂知没有那北昭皇帝的插足?”
说着,他顿了顿,抬起头,定定地道:“何况,说句不合身份的话,臣下记得初到北昭皇城觐见那北昭皇帝时,他对阏氏垂涎的目光,以及对桑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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