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红绳坠子,到底说来,这也是人家一番心意,何况,看他这模样,似乎是真想将她当作姐姐。
当初在南越时,惊异过他对紫梦的感情,如今那感情被转移到自己身上,她却因着他已恢复记忆而多番提防,却忘了一个人最直观最真实的习性,在他失忆时表现得淋漓尽致。恢复记忆,亦不过是将其隐藏起来罢了。
本性,仍是不变的。
……
燕昭寒执政这几日,皇帝未曾现身,有流言纷纷,甚至有猜测者说燕昭寒为谋夺权位,弑君杀父,假拟圣旨。
传言四起,竟是压也压不住。床上已经虚脱干瘦到不似正常人的帝王缩在被子下痉挛,这些时日被允许靠近,愿意靠近的,也唯愉嫔一人。
连燕昭寒都不知这几日他们又谈了些什么,这皇帝竟是不容许任何人靠近,包括那些伺候他多年宫人与侍婢,仿佛谁都不放心,唯独放心愉嫔。
心安理得地将自己丑陋的身体展露在愉嫔面前,由她伺候着,偶尔也会感到羞耻,但即便如此,也好过旁人来看。
一有外臣或是宫妃前来,他都下意识地躲去愉嫔身后,太医送来的药,也定要愉嫔喂的,才肯张口。
有时连燕昭寒在,都不肯喝旁人喂的。
偏生愉嫔还甘心侍候,问起,她便答道:“他这模样,大底也没多少日子了吧?何不让他舒心些?他前半生都不曾吃过这样的苦。”
燕昭寒也不再干涉,便随他们去了。
这次下朝后,燕昭寒得了空,便来到皇帝的寝宫,愉嫔不知去了何处,竟是罕见的不在。
纯色纱幔翻飞,隐约透着一个人影。
那人影端坐于桌案边,低着头不知在写些什么,听到响声,他抬起眸,看见燕昭寒时,愣了愣,随即缓缓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寒儿来了?”
燕昭寒抿了抿唇,负手走近,淡淡道了一声:“父皇。”
他似乎有些恍惚,随即便又笑了,将他写的东西举起来,道:“你来瞧瞧,我这样写,如何?”
一道圣旨。
燕昭寒走近了一看,发现是如同遗诏般的圣旨,其中包括了废黜燕简的太子之位,以及,册立他为新任储君,暂代首辅,执掌大权。
“既是圣旨,父皇不论如何写,都可以。”
皇帝闻言,却皱起了眉,也不知是不是体内蛊虫又在作怪。他这身体确实早已被侵蚀得不似人样,如同干枯的骨架子,撑着那宽大的衣衫,都怕衣袍把他压垮了。
他轻咳嗽了几声,才缓缓道:“他们外头如何传的,朕也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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