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腐烂多时的味道有过之而无不及。
顾莞抽抽鼻子,气定神闲地推门而入。
明明顾大壮去世了,这家却不见白幡白布,阵阵哀乐,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此地,没有半点生气。
顾莞带来的护卫走南闯北,几经死亡,身体不由自主紧绷起来。
“夫人,此地不善。”护卫队长道。
顾莞笑道,“我早已知晓,不过是一些跳梁小丑使得鬼蜮伎俩,用不着担心惧怕。”
护卫队长等人闻言,提着的心渐渐放了下来。
夫人能谋善断,架海擎天,夫人既言不用担心惧怕,他们自然安心落意了。
走入院中,恶臭扑鼻,难以忍受,黑色的土地寸草不生,一脚踩下,发出啪嗒啪嗒的水声。
顾莞停下,低头打量,土地黑得可怕,黑得并不纯粹,像是没日没夜被鲜血浇灌,长年累月而形成。
“接下来,你们要小心了。”顾莞勾起唇角,声音冷若冰霜,“我到底还是低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