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回到钟昀翰的床边,他扶起看起来因为头痛而摇晃的人,「先喝水。」
钟昀翰碰到降临在唇边的杯缘,一股作气的将水喝完,总算找回了一丝清醒了,「……谢谢。」声音微弱但是确实。
「现在……几点了?」他接着问。
听到了丁浩潍的报时之后,钟昀翰伸手在床头柜上摸索,拿起了手机的瞬间就拨了出去,一连取消两位家教学生的授课。
放下电话的钟昀翰,几乎又立刻瘫倒在床上。
丁浩潍自作主张的翻了主人家的衣柜,套上了一件外出短裤之后找到钥匙,在附近的商店买到了感冒药,在一楼大门的时候与一名金发的男生擦肩而过,而后再一次回到四楼。
他毫无犹豫的先把病人叫起来,「先吃药,今天星期天,没有诊所会开。」
虚弱的人因为没有眼镜而视力模糊,柔软的短发凌乱的贴在额头上,未退的热度让人变得异常听话。
丁浩潍让钟昀翰吃了药之后,开始脱他的衣服。
「你流汗了,穿着湿的衣服等等会冷。」
钟昀翰在病里昏昏沉沉的,任由对方宰割。在内裤被拉住的瞬间他反射性的抓住了丁浩潍的手。
「又不是没看过,你的我十九年前就看过了好吗?」丁浩潍又用力一扯,而后很迅速的帮对方换上一件新的,接着套好了衣服,把人放回棉被之中。
丁浩潍把脏衣服拾起,丢进门旁的洗衣篮。简直像个老妈似的,他碎唸自己。
单身的人如果生病究竟有多惨他是知道的。健康的人一切都好,但是一旦身体出了状况,能依靠的就只有家人跟好朋友。但是成年的人都会因为独立成了习惯──包括顾虑自己与别人的──总到了最后一刻才会求援。
丁浩潍觉得床上的人已经错过了求援的时期,病魔侵袭、摆佈着可怜的肉体着,现在自己不能丢下他。
他不否认,自己见到对方的那一瞬间,仍然抱持着当年的那一份恼怒,甚至因此对对方恶言相向。
但是昨天的雨里,他不确定是否有什么消融,还是有什么滋长。
想着想着,他又踱回床边,看着那张病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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