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快乐的时候唱激昂的歌,在忧鬱的时候唱悲伤的曲。这样的我根本没有办法站到台上去。」
「但你可以发出声音。」丁浩潍出声。
钟昀翰看向对方,眼神里带着一些茫然。
「是,我可以,我也知道那是自己的声音,但是那里面……空无一物。那种声音毫无意义……我不能容许那种事发生。」
「所以你后来弹钢琴……」丁浩潍突然懂了,那个他一直问不出口的问题的答案,「是吗?」
「用弹的勉强能够骗人……或许是。当我的情绪跟曲子相吻合的时候我能够发挥得很好,但要是它们相背离……我就很讨厌我自己弹出来的声音。
我的状态不稳定,幸运的话,我的演奏会能够表现出比平常还要好的水准,但是如果我必须在愤怒的情况下弹奏华尔滋圆舞曲……那会是场相当可笑的演出。」
钟昀翰说到这里闭上眼睛,彷彿在回想什么。
而后他睁开眼继续说下去。
「你一定知道那个夸张、半褒半贬的评论,阿飞说过他有告诉你们,」钟昀翰竟然笑了,「什么灵魂深处的狂喜与悲愴……明白的说,其实不过就是一个无法控制情绪的神经病罢了。」
「不要这样说自己。」阿飞轻声说。
「我感谢你总是对我如此温柔,阿飞。」钟昀翰说得平静。
丁浩潍发觉了阿飞脸上不明显的、淡淡的粉红。
所以自己是个嘴贱的坏蛋了吗?丁浩潍想,也对,他毁了这一个美好的下午。一个充满黄色废料、冰淇淋与童年回忆的下午。
钟昀翰转向丁浩潍,神色又已变得相当平淡,彷彿刚刚对他的种种是场骤来的雷阵雨,下过了之后天空还是有着一丝丝阴霾,但至少雨已经停了。
钟昀翰用漆黑的双眼望向丁浩潍,眼镜后面的睫毛颤动。
「这就是所有的故事了,浩潍。」鐘昀翰说。
那个称呼令丁浩潍胸口一滞。
他叫他浩潍。丁浩潍发觉这是他多年之后第一次开口叫他的名字。
阿飞突然其来的开口:「但你在美国一切都好,为什么要回到台湾来?」
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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