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完整的女人」,不如说只是家里一件具备生育功能的「家具」。
——明明都是从同一个地方出来的,有的就是顶天的大事,有的却要被视作污秽不祥…就连同为女性的长辈,都有可能会是这种歧视的帮凶。
在她因这些不公再次遭受到诘责和伤害之前,空就决定提前撤离,强制结束他们在那个世界的探索任务,那里绝对不合适作为「家园」的起点。
纵使已经离开,这短暂的接触还是给荧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每每想起那些余生都将在那种环境下受苦的女性,她都会觉得愤怒、悲伤。
…直到离开,她都还是没能改变些什么。
思想上的枷锁,往往比奴隶身体上的烙印还要难以去除。
荧当然相信达达利亚家不至于会这么封建愚昧,但常年的旅行生涯让她本能地对一切不确定的事情都保持着谨慎。
她没直接走进厨房,而是在离厨房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
“伯母…下午好。”
荧鼓起勇气向达达利亚的妈妈问好。
她还没像这样单独地和他妈妈说过话。
来海屑镇这几天,她都和达达利亚像一对连体婴似的黏在一起,多数情况下,达达利亚都会自动充当平时派蒙的角色,成为了她第叁个外置发声器官——第一个是她哥哥。
达达利亚的妈妈正在切胡萝卜,她打算今天做她最拿手的胡萝卜蛋糕。
听到荧跟自己打招呼,达达利亚的妈妈转过身,正打算说些什么,结果却看到了荧一副摇摇欲坠,随时都要昏倒的样子,她连忙过来扶住了她。
“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是不是饿了?先吃点饼干垫垫肚子,我刚烤好的。”
搀扶荧的过程中,达达利亚的妈妈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呀…手怎么冰成这样?快过来坐下。”
被她温暖的手支撑着,荧的身体仿佛也恢复了些气力,她虚弱地答道:“我刚刚洗了床单……”
达达利亚的妈妈立刻皱起与达达利亚相似的眉头,用责备的口吻说道:“身体不舒服还不好好休息,洗它干嘛?脏了换下来丢一边就好了。”
荧有些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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