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回到府上。”
阎云舟和宁咎对视了一眼,这个节骨眼上洛月离不回府多半是那二人之间又出了什么事儿了。
十一月初,雨水夹杂着雪花簌簌落在养心门内的青白玉砖上,养心殿关着门,整个院子中除了张福连一个侍卫都没有,而此刻养心殿中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而吵架的两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天下间顶尊贵的人。
张福垂着脑袋,生怕多听到一个字。
而没过片刻,当今天子压抑着怒火,声线却寒厉如刀,透着不可辨驳的威严:
“万方有罪,罪在朕躬。洛尚书这是什么意思?觉得代朕受过这风波便可以平息?”
张福的脑袋埋的更深,随即他便看见养心殿的大门被大力推开,出来的人一身还未及换下的正二品朝服,洛月离的步子都未乱上半分,略显苍白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却是连脚步都未顿便直接步入了寒凉的雨夹雪中。
张福也被这阵仗吓得不轻,这位可浇不得啊,他赶紧将伞撑在了那人的头上,洛月离却手一压,推开了这把伞。
他微微仰头,冰凉的雨水在他素白的脸上化开,他走到了这养心殿院子的中央,手中举着一个油蜡封着的筒子,就这样跪在了地上。
“陛下有罪,罪在臣,罪己诏不可下,此事不可无人担,臣请陛下速速决断。”
雨水从洛月离清泠的眉眼下落下,他的声音并不如何大,甚至有一部分淹没在了这雨中,但是只那隐约传来的声音便让李彦的怒火直上头顶,随手便扫落了身侧桌几l上的棋盘和茶盏。
那瓷器落地的声音穿了出来,洛月离却不为所动,依旧举着那个油蜡筒子,半分都不肯退,张福过去打伞也被他给推开了。
李彦焦躁地在里面踱步,却是一圈都没有走下来便推门衝了出来,在看见那跪在冰冷白玉砖上周身都被淋湿的人时,眼底的阴郁偏执大盛,仅存的一点儿理智也被这样的画面给浇灭了。
他大步走到了雨里,一把将跪在地上的人给扯了起来,洛月离的膝盖酸麻疼痛,本麻的没有知觉的脚此刻一起来反倒像是有无数的针在扎一样,他一个踉跄,却被李
彦的紧实的手臂扶稳。
眼前的帝王早就已经褪去了从前生涩的模样眼底深沉如潭水却带着一股凌驾众生的威仪气势目光恣锥紧盯着眼前的人雨水从他的下颚上滚滚滴落:
“老师朕这一生注定会和你纠缠不清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你这一封请罪折上去朕便会让那皇极殿外鲜血铺地。”
李彦的指骨用力地捏紧了洛月离的手臂微微颤抖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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