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必把她抱得这么紧吧。
他的手揉着她的腹部,未再开口。
小腹部的疼痛感不在,鼻尖龙涎香浓郁,倦倦而眠。
醒来时,身旁已无余温,睁眼,是纱帐。
她是什么时候被他抱到床上的,且她并不知。
*
云溪端了碗药进屋,烫的她抓耳挠腮:“昭然,快起来喝了这碗药。”
陆昭然皱了皱鼻子,听着云溪说药方是昨晚郎中给的,相爷说他家夫人抱恙,浅说几句,郎中便明白了。
陆昭然脸色煞白,他这样一说,底下的人不就都知道了吗
云溪嘟着嘴继续说:“花青那个铁人还以为相爷给我求得药,扔给我的时候,眼睛都翻到天上了,都说相爷断袖之癖,我瞧着他身边的奴才是肖想他家主子的。”
门吱呀一声打开。
陆昭然秀眉颦了下,开口:“你去准备些干粮,准备上路。”
云溪瞥了眼冷岑岑的裴谦之,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到,对上花青高傲的眼神,她扬了扬眉。
狗仗人势的狗东西!
*
裴谦之睨了眼桌上的汤药,语气些冷:“药趁热喝。”
陆昭然自幼比其他男子生的小巧,母亲整日逼着她喝那些苦浓的药草,她对药汤分外抗拒,宁死也不愿饮药。
“谢相爷好意。”话音刚落,就见他端着药碗踱步而至,贝齿轻咬,声音柔软,“放那吧,我自己喝。”
裴谦之怎会不知她这招缓兵之计,适才抓药时,她那小婢女就说——
我们家侯爷最怕的就是喝药了,估摸着是白忙活一场。
裴谦之望向她眸光深邃,凝着她有了血色的红唇,眸子微微眯起,想起昨夜她沉睡后无意识钻进怀中的样子,颇有女子的娇憨。
“是么?”他若有所思地沉吟了瞬,端起药碗,饮了口,虎口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口,舌尖撬开她的贝齿,将汤药喥入她的口中。
陆昭然瞪大了眼睛,凝着眼前骤然放大的脸,心有些乱。
他为何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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