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就可大可小了。”
安小海最后几个字儿说得重,边说边注意着贵妃的面色。
长孙南玉虽是不情不愿,却也是知道轻重的。皇后得宠,而她呢,虽身为贵妃这惠安宫却冷如冰窖一般。
好一会儿,长孙南玉方压着心口的委屈,与安小海道,“这人,安公公便领走吧。不过,即便是澄湖里甲鱼,那也是宫中灵物。这其中轻重,便交给安公公赏罚了。”
安小海素来奉承礼尚往来,贵妃与了他薄面,他自也客客气气地回话:“这小奴才竟自己偷吃了澄湖的灵鳖,着实可恨。在娘娘这儿受的罚,自然是不够的。等回去了,奴才自要再作发落。”
安小海这方垂眸对地上小德子道,“你还不谢过贵妃娘娘大恩?”
小德子在地上连叩了三个响头,大喊了三声,“多谢娘娘恩典。”
安小海领着人一同与贵妃娘娘作了别礼。余光扫见立在一旁的来有盛睁圆了眼,脾气倒是还没消。安小海冷冷一笑,直领着小德子往惠安宫外去了。
殿内剩了裕贵妃主仆二人,来有盛见得主子面色,问道,“娘娘,这事儿难道就这么算了?”
长孙南玉斜瞥了他一眼,“本宫还能怎样?这等小事儿闹着去陛下面前,惠安宫里吃不了兜着走。”
“哎,奴才只是觉着,我们那珊珊小祖宗,死得可冤哟。”来有盛不敢与主子争辩,只好接着旁敲侧击。
长孙南玉面容平淡,冷冷道,“安小海嚣张不了太久,本宫有法子治他。”
从惠安宫回承乾宫的小道儿上,小德子加紧几步跟去安小海身后。“与您添了麻烦,义父。小德子万死。”
安小海顿了顿足,回眸看了小德子一眼,笑道,“你可没这么大的能耐,让来总管亲自记恨。”
见得小德子弯腰弓背的狼狈模样,安小海叹着气儿问道,“一个鳖甲值得几两银子?家中又缺钱用了?”
小德子几分局促,结结巴巴回道:“小…小妹身子不好,想着多寄点儿钱回去与她补身。”
“杂家屋里还有些好绸缎,前阵子娘娘赏来的,也用不上。”
“你急用,便自己去寻罢。”
安小海说罢,方继续往承乾宫去。小德子的声音在身后小声着,“义父大恩,小德子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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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数日的小雨,也未曾洗刷干净皇城里的闷热,雨后清晨,仅有的几丝凉风,格外惹人珍惜。
桂嬷嬷端着盥盆入来,见得小主子将将从帷帐里钻了出来。一身青竹色的睡袍,松松系在纤细的身子上。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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