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整个房间的设施,目光眺过去,远远看他。
通常江初月只要一低眸,一抬眼,棠明的笑颜就近在咫尺。
然后说一句:江初月,怎么才一会儿不见我就想你了呢?
从前棠明搭在膝盖上的手总是抱他,从前棠明抿着酒的唇总是喜欢贴他耳朵,从前棠明的手指被他反复亲吻,从前
从前,从前,什么都是从前。
从前棠明哪里都是他的。
赵泽远带起来的气氛越发火热,众人开了酒,一边起哄一边喝。话题从于时他们身上又转开,学霸们对棠明这个大帅哥还是有点好奇,特别是几个学姐。
帅哥看着好年轻,刚毕业就出来自己做老板了?
棠明像没听见那女孩说话,没理。
赵泽远早就习惯了,巴巴地替他回答,说他哪个学校毕业的,在校期间多么会策划活动,多么得老师同学欣赏,起早贪黑的,很努力也很优秀。
女孩们一边听一边看他,可棠明始终都没抬起头来。
和高中的他很不一样。
微低着头,轻摇酒杯,坐在包厢最旁边,下颌线紧绷,气质从最表面的开朗中生生透出股疏离。
江初月的心脏骤然一顿。
他竖起耳朵,极其认真地从赵泽远简短的讲述中拼拼凑凑,凑出他未参与过的棠明的这些年。
可他记得棠明不喜欢早起,不喜欢用功,每次总要向自己索要句亲昵的话语或者一个深入的吻,才肯乖乖读书。
棠明也不喜欢没日没夜地给自己找事做,他最怕麻烦了。得了奖也不会没有声响的,他本就张扬,最喜欢追着江初月问哥哥厉害么?。
怎么就是赵泽远说的那样了呢?
开朗却沉稳,优秀却低调。
江初月觉得,他好像被照片骗了。
那些朋友圈透出来的好像不是他生活的小小一隅,而是他套上伪装后包着自己的一层又一层坚硬的壳。
不灿烂,不开心。
不是光芒万丈,潇洒自在,只是被时间和琐碎填满,被推着赶着,急急向前。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恰恰就是自己。
江初月的心脏像被人捏在手里,收紧又放开,反复的疼痛密密麻麻袭来。锋利的尖刀抵上滑腻的软肉,却不急着用刀尖,而是用刀背,一片一片地剐。
于是本来一刀能够结束的短痛拖成了长痛,他的心脏被凌迟,每一下跳动都鲜血淋漓。
仿佛一个寒窗苦读十年的学子,走出高考考场的那一刻猛然记起答题卡填错了。
十年苦熬,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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