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
原来在幻境里,说的都是假的。说好的好好护着本尊,却连和本尊相处都不愿意。陈知渊的声音蓦地低沉下来。只垂头望着他,笑里带着苦涩。狭长的眼尾上泛着红意。因着表情微微抖动,像是落寞极了,在那儿独自伤心。
月白哆嗦着唇,无措地望着陈知渊。理智告诉他,陈知渊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老虎。可一望他那冷清清的眉眼,心里又软塌塌地觉得即便是大老虎也是只可怜的大老虎。
理智与情感挣扎着,月白还是出了声,心里想着索性答应他算了。于是软声安慰道:徒儿自然
轰的一声,一团火骤然落下,挟山超海一样,瞬间引燃了四周的竹林。那声音太过磅礴,瞬间掩盖了月白刚要说出口的话。
随着那火骤奔而来的是一个欣喜的声音:峰主,涅槃火烧着了。我找到师尊和师兄了。
下一刻,杜衍灰头土脸地从天而降,只看到陈知渊横抱着月白站在小路中央。
他的师尊,凌道仙尊陈知渊,正灼灼望着他,那脸,比卷起的黑烟还要黑。
第19章 寝宫
白玉舟内,陈知渊亲自将月白抱上了舟。甫一上舟,便将自己的沉香安神榻拿了出来,特意铺了块通体洁白的皮裘后才将月白放上去。
师尊,这可是您的榻。月白腿上还没知觉,但这并不妨碍他那旺盛的求生欲。两手拽着陈知渊宽大的袖子不敢下去。
你不下去,是想让为师继续抱着你一起坐吗?陈知渊含笑瞥他一眼,淡淡道。
扑通一声,月白瞬时松了手,一点都不介意自个儿屁股重重掉在榻上。反正还没知觉,不疼。
那就,谢过师尊了。月白强笑着,任由陈知渊亲力亲为,将自个儿在榻上摆好。即便陈知渊不小心碰到了他腰上的软肉也努力憋住,好似一个木偶一般。
沉香安神榻可是师尊的宝物,这么多年了,其他人连榻边都没蹭到过。司空器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蹭上了白玉舟,站在一旁边扇着扇子,望着他们眼里直放光。
月白被他赤,裸裸的眼神盯得忐忑,知道这位峰主喜欢八卦。难为情地想要屁股挪个位置都不能。只能垂头咬着唇,结结巴巴的:徒儿不慎受伤了,才受此关照。峰主莫要开月白玩笑了。
不过说来,浸月竹天生便能安魂定神。比之沉香安神榻,效果怕是更佳。有浸月竹在身边,谁还要安神榻啊。这安神榻给你用,倒也说得过去。司空器话虽是对着月白说着,却是杵在旁边揶揄地观察陈知渊的脸色。
你管的太宽了。陈知渊淡看他一眼,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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