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降下天罚,族人无一幸免。最可怜的却是我那儿媳,本就身怀六甲,强撑着孕体,散尽修为和魂魄才保住了两个肚里的孩子。老太太拄着拐杖,抵在看不清地面的路上,边走边絮叨道。
也亏老身的儿媳性子坚韧,在危急关头将他们都生了下来。两个孩子虽然都没了气,可落了地,那就有了命数,魂魄再是不全也总有办法。越安在这沉午山待了二十年,虽然不能出去,却也能跑能跳,像个寻常孩子般玩闹。
即便被困在此地,可在这山里能绕在您膝下,让您有怡孙之乐,多少也算个安慰。月白垂着头,跟着这位老太太边往前挪,语气沉重地应和着。
是啊,还活着,总比死得干干净净的好。老太太叹了口气,干枯的手指捏着拐杖,脚步轻顿了顿,才继续往前走。
说完便是一阵无声静默,月白还没想到该怎么继续陪着这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聊天,便发觉这个搂着自己脖子的小白胳膊越来越紧了,颇有些难耐的挣了挣,这才垂着眸望着越安。
祖母,小八,小八先退下吧。这里不好玩。越安撇撇嘴,那一捏就能掐着水儿的脸蛋抵在月白脖子上使劲儿磨蹭着,不知道想要擦掉什么。
原来他就是小八,倒是挺会占自己便宜。月白轻抽了抽嘴角,想到方才他小九小九地叫着自己,暗搓搓地用搂着他的手掌轻轻拍了拍他白嫩嫩的屁股蛋。心里寻思着,一群狐狸和自己这根竹子强沾亲戚,是因为陈知渊给自己施的法术还在吗?
有祖母在,你怕什么。老太太脚步没停,一拐杖敲在地面上,语气轻轻却不怒自威。一边安慰着越安,搀着月白的胳膊,在已经浓重到已经有些难行的雾里有条不紊地往前走。沧桑的声音回荡在月白耳边,不知怎地总让他心揪得慌。
这段路不好走,没有你陪着他,再被勾出了魂魄,他连沉午山都出不去了。你想让他跟你一样,只能呆在这里吗?
可是,可是越安似乎是真的不舒服,哭哭啼啼地趴在月白脖子上委委屈屈,虽是如此,小手却是仍然紧紧拽着月白,一点都没撒。
月白听了这位老太太的话却是心里一凛,这才察觉到四周那阵阵的寒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这位看着孱弱的老太太在拉着他往前走了。
晚辈谢过两位。月白心里一个激灵,想了想却不能报答什么,只能轻轻道一声谢,不好意思地抬手揉了揉方才拍的越安的屁股蛋,低声跟越安道:你叫我一声小九,我若是有机会,定来找你玩。
真的吗?越安仍然有些不舒服,月白能感觉到他那扑在自己脖子上的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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