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木着脸,看着越安迫不及待地想要奔向杜衍的样子,只能感叹他只记吃不记打。索性把他递了过去,虎着脸跟杜衍说:他能落到你怀里,也是缘分。既然你跟他有缘,他就由你看顾好了。左是我八哥,你又欠他的,好吃好喝养着他,这不过分吧。
好吃好喝倒无所谓,杜衍没有接越安,只是从自己储物戒指里拿出了竹实,试探着伸出去讨好道:只是怕他被我关了那么久,会害怕我
杜衍的声音戛然而止,在越安激动地一头扎进自己手里的竹实里后,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既然这样,那就如此决定了。月白眼看着越安仅被一顿饭就收买了,有如找到了心灵的港湾一般瘫在杜衍的怀里不动了后才松了口气。
边望着欲颓的夕阳边有些担心道:师尊的玉辰宫总不方便他玩耍,让他住你宫里,莫要拘了他的性子,我要先回去了。
说完便朝着玉辰宫走去。只留下一直没有机会拒绝的杜衍,捧着祖宗一样的小凤凰,低着头跟他大眼对小眼。
无论这件事情是怎么开始的,走到了现在的杜衍,总算是后知后觉,明白自己怕是被算计了。
其实倒也没什么打紧的。杜衍望着瘫在手里的小黄鸡自我安慰道。狐狸窝里出来的百鸟之王,日后你修为有成,名声大震之时,我也会跟着沾光的。
月白迎着最后晚霞进了玉辰宫,却看到陈知渊罕见地靠坐在窗柩上,抬头望着夕阳。
照在他身上的澄色暖阳渐渐溜走,落日的余晖在他清泠的身姿上打下了极重的阴影。天青色的厚重长袍垂在窗前,那人的面容一丝不苟,唯一双眼睛微微眯着,带着冷情又淡漠的光,有如天边清冷出尘的一弦月,从不为一人垂顾逗留。
随着夕阳落去,玉琼花的香味渐渐蔓延开来。晚风轻拂,吹动了月白原本一丝不苟的发丝,月白下意识扶了扶头上的玉簪,意识被氤氲在空气里的玉琼花所迷醉,像是打乱了心底的湖一般,下意识就朝着陈知渊走去。
师尊不开心?月白立在原地,蜷着手轻声问他。
是有些不开心。陈知渊没有转头,狭长的眼眸里一片冰冷,随着那颓尽的夕阳一起转为幽暗。
是吗?月白强笑道,没想到陈知渊真的说了不开心,一点没有平时咬牙嘴硬的欲盖弥彰,像是被利斧破开所有心墙后,露出的不怎么美好又执拗的自己。
为什么不开心?月白眨眨眼,蹑手蹑脚地往前凑,半身扒在窗前,贴着陈知渊的衣服边,仰头认真跟陈知渊道。能告诉徒儿吗?
你为什么想知道?陈知渊这才扭头,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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