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你们的骨,会慢慢折磨你们,让你们也享受享受断手断脚,瞎眼睛的痛苦!
兰陵王面色不改,只是沉着声音说:长恭早就是一个死人了,不过一具行尸走肉罢了,死有何惧?长恭独有一个请求行刑之前,我想再见一面镇军将军。
宇文会冷嗤一声,说:你把世子害得还不够!?想见世子,做梦!
杨广却抬起小肉手,阻止了宇文会的话头,奶声奶气却老成的说:让他见一面也好。
宇文会反驳说:小侄儿,你的心肠可别太善了!你阿爷就是被他害的,咱们三番两次的救他,结果呢,看看你阿爷落得甚么下场!
宇文宪则说:让他去。
宇文会瞪眼说:你怎么也向着贼人!?
宇文宪淡淡的说:我并非向着贼人,正因着我向着世子,让他去见一面也好,我想让他致死,都愧疚于心。
杨广负着小肉手,淡淡的说:随窝来罢。
燕州总管府,杨兼下榻的屋舍门口。
众人走到门口,立刻闻到了一股子汤药的苦涩味道,无论是高长恭还是韩凤,都没有出声儿。
正午的日光从室户洒进来,镀起一股暖洋洋的金边,尉迟佑耆在宿舍中,端着一碗汤药,正在给杨兼喂药。
杨兼醒过来了,方才又昏睡了一会子,这会子又醒了,精神不是很好,面色惨白一片,因着受伤的缘故,他自己无法端着药碗,尉迟佑耆小心翼翼的给他喂着汤药。
杨兼的嘴唇泛着灰败,隐忍的咳嗽了两声,不能使劲咳嗽,使劲咳嗽会牵动伤口,偏生横梁砸下来的时候,正好砸中杨兼,医官说杨兼的内部有淤血,咳嗽疼痛都是在所难免的,有时候抑制不住想要咳,但一咳更是疼痛钻心,杨兼只好斯文的咳嗽两声。
尉迟佑耆眼看着杨兼隐忍的模样,他本就是个多愁善感之人,听宇文胄和宇文会的故事都会哭,更别说眼看到如此虚弱的杨兼了,眼圈登时又红了,连忙背过身去抹了抹眼睛。
杨兼沙哑的说:啧,好苦,难喝
尉迟佑耆平复着呼吸,说:汤药哪里有好饮的,世子将就着用药,伤也能好得快一些。
杨兼轻声说:小玉米,又哭了罢?
尉迟佑耆没说话,眼圈却更红了,杨兼叹了口气,说:放心好了,兼现在又看不见,就算你可劲儿的哭,兼也不会笑话你的。
他这话一出口,尉迟佑耆反而更加委屈了,他本就是个半大的孩子,泪点天生又低,竟然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几乎是嚎啕大哭。
还真哭上了?杨兼虚弱的扯了扯嘴角,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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