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用余光羞涩的瞥了一眼内间,宇文会当即明白了过来,是杨兼!
宇文会失魂落魄的,一方面是没办法抱得美人归,另外一方面他似乎惹了兄长不欢心,心里头七上八下的,等了好一阵子,兄长也没出来,一直呆在杨兼的屋舍里,宇文会只得转身离开,打算一会子再来看看。
他垂着头,一副丧家之犬的模样往前走,唉声叹气,险些撞到了人,抬头一看是韩凤。
韩凤手里握着长戟,冷笑说:怎么,眼睛瞎么?还是找打架?
宇文会难得没有理会韩凤,还是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模样,说:韩凤我问你。
韩凤奇怪的说:食了甚么不干净的东西?
宇文会继续说:如果如果你惹了兄长不欢心,该怎么弥补?
韩凤想了想,说:陪他比试。
宇文会说:你脑子里除了打架,装的都是草么?
韩凤嘲笑的说:我没有兄长,也没惹兄长不欢心,我怎么知道,你找有兄长的去!
宇文会一听,好像是这么个道理,韩凤一个孤家寡人,也没有兄长,别人投降都要做半天心里建设,韩凤不同,抱着他老婆长戟就来投降了,因此问他等于白问。
宇文会便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有兄长,可不就是正在养伤的安德王高延宗么?
高延宗被抬回来之后一直在养伤,安分了许多,该吃吃该喝喝,但是只字不提投降的事情,好像在消极抵抗。
宇文会便找到了高延宗,高延宗用了膳,悠闲的躺在床上,也不脱鞋,翘着腿儿晃来晃去,他方才说口渴,又不想喝水,要吃甜瓜,把四兄高长恭指使出去找甜瓜了,这会子悠闲又放浪。
宇文会走进来,高延宗只是瞥了他一眼,当做没看见。
宇文会自己拉了一张胡床,也就是小马扎坐在床边上,看着高延宗说:我问问你,你如果惹了兄长不快,一般都怎么办?
高延宗一听,神经登时绷紧了,脸色不是很自然,说:甚么怎么办?
宇文会又说:比如说你说了甚么重话。
重话?
叛国贼!叛国贼!
我要杀了你!
你死了我才欢心!
高延宗翘着腿,但是腿有点僵硬,登时想到了那日里对高长恭的怒吼,稍微咳嗽了一声。
宇文会没发现他脸色僵硬,继续说:说了一些特别特别伤人的话,他当时没说甚么,和平常一样,但你觉得他肯定特别伤心,你说该怎么办?
伤人
受伤
伤心
这些字眼在高延宗的心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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