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兼:儿子如此毒舌,做父亲的竟无法反驳。
杨兼头一次感觉头疼,头一次感觉尴尬,尴尬的笑了笑,说:的确是有点傻,但不正是因着宇文招这个人,他没有把野心放在自己身上,而是放在了这片天下之上么?
宇文招是个难得忠心的,如果能收服宇文招,他的忠心也会转嫁到杨兼身上,但这的确不容易罢了
杨广催马慢慢前行,还是往牢狱的方向去,说:父亲也说了,宇文招是个猘儿,猘儿可不知好歹,父亲准备怎么收服宇文招?一个不小心,很可能被反咬一口。
杨兼幽幽的说:感动他。
牢狱阴暗潮湿。
尤其是冬日的牢狱,弥漫着阴冷的气息。
宇文招浑身缠绕着锁链,脖颈架着枷锁,颓废的坐在肮脏潮湿的牢狱地上,哪里还有甚么国公的模样。
踏踏踏
跫音而至,宇文招慢慢抬起眼皮,他甚至懒得抬头,看到了一片衣摆,已经猜出对方是谁。
宇文招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说:你是来杀我的么?那就快动手罢!
杨兼领着杨广走进牢房,宇文招的态度仍然十分傲慢,但此时的他已经变成了斗败的鹌鹑,傲慢是傲慢的,已经不是往日里骄纵的傲慢,反而变成了颓废的自暴自弃。
杨兼走到牢门口,环视了一下四周,说:兼不是来杀你的。
那你来做甚么?宇文招犹如一尊行尸走肉一般,仍然不抬头,有气无力的说。
兼是来杨兼笑得温柔,说出来的话却满不是那么回事儿:嘲讽你、羞辱你、践踏你。
你!宇文招气的陡然抬起头来,一双眼目赤红,狠狠瞪着杨兼,不止如此,还从地上爬了起来,哗啦!锁链巨响,两只手抓住牢狱的栅栏,如果没有这层栅栏阻挡,宇文招一定会冲出来,狠狠掐住杨兼的脖颈,不,是咬住杨兼的脖子。
杨广揉了揉额角,无奈的摇摇头,说好了是来感动的呢?父亲这真的不是来结仇的么?
不过不得不说,杨兼这个激将法还挺管用,宇文招瞬间恢复了斗志,简直是满血原地复活,好像加了一层临死的暴走效果一样。
杨兼说:哦?难道你不该被嘲讽?不该被羞辱?不该被践踏么?你是用的什么脑子,才想到引高绍义的大兵入长安的?倒拿干戈,授柄于人,三岁的小娃娃都不会做这样的事儿,难道不好笑么?
宇文招死死攥住栅栏,双手指甲掐的泛白,但是他竟然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的确如此,他的确做了一个三岁娃娃都不会做的事情。
不过杨兼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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