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一层的缸顿了顿,回首正捕捉到苏槿桅飞快缩脑袋的模样。
起身走到她面前,见她觍着脸笑得似是认错,心里一软,一指点到她的眉心,“小滑头。”
“嘻嘻。”苏槿桅瞧着苏槿时的神色,“阿姊,你们这几日忙着,就没注意到粥比往日要稠些?”
苏槿时故意板了脸,“娘都是量着米来的,你倒是大方。”
“阿姊……”苏槿桅咬着手指,委屈地喃出哭声,“娘这不是不管了吗?”
“还不快些烧火?多烧些水,一会烧一腿狗肉,做个咕咚羹给你们解馋。”
苏槿桅立时破涕而笑,“阿姊说真的?”
“几时骗过你?”
苏槿时心里头知晓,这几日总说不能打扰娘亲的安眠,吃得比以前更为素淡,她倒是忍得住,弟弟妹妹们年岁尚小,眼见着狗肉风在院里,日日看着,就差把眼珠子黏上去了。苏槿桅悄悄多量些米,也不过是因为馋。
如今母亲入土为安,活着的人却还得继续向前走。
听着他们说话的苏槿瑜立马就去砍柴了。
苏母的手要刺绣养家,苏槿时的同样,苏父总不着家,着家的时候又多是醉的,所以这样的体力活自然而然就落到了苏槿瑜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