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用装水果的瓦楞箱在外圈垒了个长方形,再在上面盖一张床垫,铺上床单,放上寝具而已。
而瓦楞箱围出的内部却是空心的,殷嘉茗正蜷缩着自己高大的身躯,侧身贴墙,抱着他的背囊挤在那不大的空隙里。
茗哥,警察都走了!
赵翠花伸手,将殷嘉茗拉了起来。
翠花,谢谢你。
刚才真是太惊险了,要不是赵翠花机灵,殷嘉茗觉得自己肯定要被警察堵个正着,还好你聪明,看懂了我的留言。
赵翠花哈哈笑了起来,拍了拍挂在腰间的传呼机,又朝殷嘉茗比了个拇指,好说好说,咱兄弟心有灵犀嘛!
当年殷嘉茗带着几个小弟第一次到翠花外公家作客,老人家高兴得很,亲自下厨招待他们。
可惜翠花外公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烧灶忘了看火,炉子里的一吊脆皮烧猪烤过了头,一层脆皮烤成了焦皮。
金城方言里,烧焦叫烧燶,而燶字又跟笼发音相近。恰好老人家的小楼在猪笼巷,又有猪又有笼,竟然意外的凑巧。
从此之后,每逢赵翠花邀请大家到外公家,就会吆喝一声今晚去吃燶皮烧猪了!
这次殷嘉茗假借濠港丽莎的名义给赵翠花留言几时再一齐食脆皮烧猪?,便是用了只有他们知道的暗语,告诉赵翠花自己现在就在他外公家附近。
当然,殷嘉茗给赵翠花留言时,只当是留个后手,一不确定赵翠花是不是真能看懂,二也没指望能派上多大用场。
但殷嘉茗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倒霉到被人当街叫破身份,还跟警察迎面撞上,像狗一样被撵了n条街。
要不是赵翠花接应及时,他这次怕是就当真栽定了。
可是,茗哥
赵翠花退到窗边,推开一条缝,朝外张望了一眼,表情很是凝重。
他熟悉这一带的地形,也知道警方肯定会在塘尾唯一的出入口设下层层路卡,不让殷嘉茗有机会逃出包围圈。
现在虽然把邓警官等人暂时忽悠走了,但他们在外头寻不着人,肯定会折返回来,将这栋小楼里里外外、彻彻底底搜个底朝天儿。到那时候,这金蝉脱壳的法子可就不好使了。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殷嘉茗朝赵翠花笑了笑。
放心,我都想好了。
说着,他朝门外一指,我打算从那边走。
赵翠花顺着老大的指点朝外一看,表情茫然,那边是哪边?
殷嘉茗回答:
从厕所的窗户出去,我要走防洪堤。
塘尾隔壁就有一个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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