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埋怨:“哪有大白天这么折腾的,下午还有正事儿呢,你吃错药了呀!哎哟,我腰酸……”
褚江宁把人捞进怀里,手上帮她揉着腰:“晚上老爷子过来,我不趁早饱餐一顿,这几天想折腾也不敢啊!”
她哦了一声,闭上眼想眯瞪时,忽然反应过来:“老爷子……你爷爷?”
“不然还能有谁?早上我妈打电话给过来,你不也听见了。我们家老头儿可是个人物,临到机场了,秘书和警卫员才知道他要过来。这我爸我叔他们哪还劝得住,昨晚上省军区招待所的人接的机。听说他一大早就嚷嚷着要走,我已经让钟城开车去迎他们了,最多晚上准露面儿!”
桃夭撑着坐起身,双手摇他:“你个混蛋,知道老人家来还闹这么疯,就怕我不够丢人是吧?”
褚江宁笑着拉她入怀:“没事儿,老爷子不至于那么仔细。再说你什么场面没见过,我看出不了差池。”
“我下午还约了两个镇长和各村扶贫干部碰头,估计忙完得天黑,就先辛苦你,在家好好招待着。”
“行,等老头儿到了,我帮你跟他解释,就说咱们家啊,你主外我主内……”
“还贫嘴。”她冷不丁在对方身上掐了一把,斥道,“快中午了,做饭去!”
褚江宁不情不愿地爬起身,穿好衣服去了厨房。
春日的午后,冉冉花明岸,涓涓水绕山。
清安村的旧房子里,桃夭搬马扎坐在院子里,和一众基层干部讨论茶苗栽种事宜。
松萝是灌木茶,与江南茶区的大部分茶树一样,植株矮小,树木的主干和分支并无明显差异。灌木茶与乔木茶的最大区别,在于后者主干可以长到几米甚至十几米,茶树年代越老茶叶价值越高。
而灌木茶的母体则需要频繁更迭,一般培育叁年后,等到新茶采摘完毕,就要拔除旧树种植新苗。
去年冬天种下的茶苗长势良好,现在旧树清理完毕,只等着新苗下地。但问题在于土地量和茶苗量不成正比,去年的冬苗不够供应所有土地的。
众人沟通一番,最终决定采用移栽、播种双重进行的方案。即各村按照实际情况,一部分土地移栽冬季萌发的小苗,另一部分则播育茶籽,诱发新苗。
正讨论得热火朝天,忽听墙外有汽车振鸣声。
桃夭还没明白过味儿,坐门边的一干部仰脖子张望两眼,回过头冲她说:“技术员,应该是你来找你们的吧,还穿军装呢!”
她一惊,顿时猜到了是谁,刚站起身要出去迎接,就见一行人已经到了门边。钟城在前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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