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音。
只可惜,他的泪腺在当年的事故里受到了严重损害,虽然后来修复了,但碍于心理原因,再也哭不出来。
就像现在,他鼻子酸酸的,一抽一抽,早已破了泪点,可眼睛却是干涩的,流不出半滴眼泪。
这模样,看着实在令人心软。
楼衡把他往上托了托,转过头目视前方,一边走一边说:想哭就哭吧,我不看你。
辛朝阳破涕为笑,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摸到他肩膀上的书包带子说:我来拿吧。
没事,不重。
新学期的书还没发下来,书包里只有一些私人物品,加起来也没多少重量。
高三楼距离宿舍有一段不短的路程,更要爬五层楼,辛朝阳心里过意不去,一直问楼衡累不累,他可以下来自己走。
楼衡说:你需要对我的体力多点信心。
辛朝阳抿着嘴笑,趴在他肩膀上说:谢谢你啊,同桌。
楼衡笑着说:你要是不习惯叫我的名字,可以和他们一样,喊我哥。
辛朝阳小声逼逼,我看她们都喊你老公才对。
两人离得近,楼衡听得一清二楚,眉峰微微一挑,说:你要是想这么喊,我不介意。
我才不想!
辛朝阳反驳,忍着笑问他:你不喜欢我喊你同桌么?
楼衡说:如果你只想要一个同桌的话,也不是不行。
辛朝阳一下子就听出里面的区别,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叫:哥哥哥!
楼衡被他的反应逗得笑出来。
辛朝阳的手腕碰到了一点凸起,他下意识地摸了摸,乐滋滋道:楼哥,你的喉结好凸。
对于现在眼睛看不见的他来说,凹凸的触感很戳他,忍不住摸了又摸。
楼衡痒得躲了躲,教训他:老实点。
哦!
辛朝阳乖巧地收了手,趴在他肩膀上笑,乐了好一会儿,才凑到他耳边说:楼哥,你真好。谢谢你。
楼衡笑着回应:不用谢。
一口气上了五楼,辛朝阳听他连气都没喘一下,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被楼衡放下来的时候,还拍着他的肩膀叹道:现在,我对你的体力毫不怀疑。楼哥,为什么你做什么都可以这么优秀?
天生的。
楼衡说。
开了门,他牵着辛朝阳进屋。
进来,走慢点。
带他在桌前坐下,楼衡打开他的书包,发现里面有一个小型的医药箱,放着不少不同包装的药水。
用什么药水,长什么样的?
顿了顿,楼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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