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过那个金发男人了。
他去许笙公司接他下班过,那天是情人节,想着平日很少聚,情人节总不好太冷淡。
而他等在车库时,就看见许笙和一个金发男人有说有笑地走出来。
许笙当时是怎么介绍的?他是我上司。
齐烬牵着齐憨憨在老街上走了一段,吹了会冷风。
这里离许笙家不远,刚好去一趟,把他家钥匙还掉,这段关系也就到此为止了。
齐烬本没有要直接捉奸和许笙当面对质的想法,本来这段关系开始得就寡淡,结束也尽量风平浪静一点,他愿意给当初那个纯真干净的小学弟留下最后一份体面。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等他打开了许笙的家门,听到的是卧室里断断续续地低吟声。
不行医生说这段时间都要休养啊嗯你别
只是上药就喘成这样baby我快把持不住了
齐烬走到房门口,卧室的门并没有关上,它半敞在那里,许笙正趴在被褥里,而金发男人刚好低头吻了下他白皙的尾椎。
许笙身上是数不清的痕迹,有深有浅,像是每一天都在更新交替。
齐烬神色淡淡,此刻竟然还有心思想,幸好他没睡过这张床,不然也太膈应了些。
他不轻不重地敲了下房门。
许笙一道重重的喘息落下,他猛得坐起身回头,惊恐地望着一声风寒气还没散却的齐烬。
哥哥你怎么来了?他惊惶地拢着腿,不知所措。
齐烬算是重新认识了一番许笙,他很淡地笑了下:我不来怎么有机会看到这场好戏?
我你听我解释,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耐不住寂寞?齐烬与一旁正一副看好戏模样的金发男人对视了一眼,语气依旧平淡,穿好衣服,出来说吧。
我和你?金发男人操着一口不太熟练的中文,是南方口音。
而许笙就是南方人。
我和他。齐烬无视了金发男人挺了挺腰一副示威的模样,对许笙说:给你五分钟。
齐烬走到客厅,桌子上有一套褐色茶具,他记得这套还是他送给许笙的生日礼物。
齐憨憨还在屋外的地上趴着,很乖地没有吵闹。
它很通人性,知道许笙不喜欢它,所以每次来这里,齐憨憨从不进屋。
金发男人率先出来,他光着上身,只穿着一条裤子:你好,我叫爱齐,是许为我取的中文名
说英文。齐烬打断了他,你的中文说的很难听。